於是,她懂了,這個男人就是她的良人。無論將來是順境還是逆境,他都會與她十指相扣,不會再鬆開,也會始終陪伴在她左右,不離不棄。
隔空相望,對方臉上那淚痕是如此的明顯,能走到今日是有多不容易!那千絲萬縷的複雜情緒齊齊湧上心頭,興奮、感動、滿足,還有更多的是幸福,都讓他們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感,就這樣盡情宣泄著。
隻是苦了滿滿一個教堂的賓客,大家麵麵相覷,不明白為什麼一對新人會哭得像淚人兒似的。
季延安更是納悶地小聲嘟囔:“沒通知錯吧?今天不會是喪禮,而不是婚禮吧?”好好的結個婚還能哭成這樣的?真是頭一回見識了。
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桑祈軒示意他別老是口無遮攔的,朝他攤開手掌,“願賭服輸。”他就說嘛,這種場麵絕對是催人淚下的,何況祁少都憋了這麼多年了,瞧他那模樣,嘖嘖嘖,是有夠委屈的啊!
“祁叔叔,你是不願意跟我媽媽結婚嗎?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慘啊?”站在後麵拉著婚紗裙擺的點點,站得腳都麻了,很是疑惑地探出小腦袋問。
這話把所有人都給逗樂了,淩欣妍更是不好意思地用長指輕輕把淚水抹去,唉,婚禮上還弄得如此狼狽,真是丟人!
誰知新郎官卻絲毫不介意,隻見他破涕為笑:“不,我是太高興了,能娶到你媽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寶貝兒,從今天開始,要叫爸爸了哦!”
這場被幸福的淚水點綴著的婚禮,第二天占據了A市報紙、雜誌的頭版頭條,名正言順的祁某人,就更加高調了。曬恩愛嘛,就為了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女人已經成為他的專屬了,誰都不能再覬覦。
那天的婚禮中,還有另一個亮點,也被所有的媒體報道出來了——因為神父還沒念完致辭,新郎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說:“別念了!我願意!她也願意!現在可以親吻我的新娘了嗎?”躍躍欲試的樣子,仿佛等待了一萬年。
猴急的模樣,再次笑翻全場。而這一回,淩欣妍沒有再害羞地躲開,而是難得熱情地主動迎上他的薄唇,虔誠地吻著她心愛的丈夫。唇角,掛著幸福的甜笑。
鬧騰,並沒有因為結了婚而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多了個小家夥的攙和,一家三口的生活就更精彩了。
“老婆,你相信我,這絕對是他們那幫臭小子惡意栽贓!我怎麼會去偷吃呢?就算偷吃,我也不會蠢到把口紅印留在衣服上……”突然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了容易讓人誤會的話,祁允澔趕緊自己掌嘴。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看來這愛逞能的個性必須得改!不然哪天害死自己都不知道。
雙手環抱在胸前,淩欣妍腳上那五寸高跟鞋毫不憐惜地踩著那件價值不菲的襯衫,還用細細的鞋跟在上麵來回戳著,不一會兒就戳出很多皺褶來了。
冷冷地看著那不住擦冷汗的男人,淡定自如地反駁:“哦?栽贓?人家吃飽了沒事幹專門來誣陷你?祁少,祁大總裁,祁先生,你的人緣會不會太差了點兒啊?別廢話了,我沒那功夫跟你吵,趕緊滾出去!你就住書房去吧!”
真是有苦說不出!祁允澔很想說,那些家夥真的就是吃飽了沒事幹,除了拿他們的婚禮來打賭,因為嫉妒他太幸福,經常換著法子來整他,這就是其中一例。
無奈現在就算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這其中的曲折故事,隻會越描越黑,逼不得已,就朝小小盟友發出了求救信號。
父女倆自從婚禮結束後,就如膠似漆了,甚至有時候點點還會要求祁允澔陪她睡——因為爸爸講故事比媽媽講的好聽,最後跟王子在一起的都不是公主,而是她。嘿嘿,誰讓某少會編故事呢?任何故事到了他的嘴裏,女主角永遠都是點點,小家夥能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