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當真是小氣的沒話說了啊。

心眼更是小的比那繡花針的孔還要細小。

都什麼時候了,還記得被刺殺和自己書房被毀的仇,當然也不排除後來聽下人說的被那人侮辱了幾句長相的仇。

“夫君……”

剛想提醒下現在情勢,卻不料那道聲音同時開了口,句話卻讓她完全的震驚了。

“傷她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個女人。”

“女人?”

清君的聲音微微拔高了些許。

“對。”君非墨低吟。

君非墨抬起的手輕敲椅柄:“夫人不會武功所以不知道,刺的地方不準,那力道也不像個男人的,更不像個會武功的男人。”

清澈的眼看向那安靜的人,拉著那隻修長的手下下的敲擊著,咚咚咚的聲音傳遍整個房間。

下,兩下,三下……

“會是誰?”

女人,女人……是還有另外批人進了君府,趁亂殺了人還是……

不好的預感蔓延全身,直挺的背脊絲絲僵硬,絲絲冰冷。

“會是……她麼?”

最終還是說不出那個人的名字,若當真是她,那該是……

“芊草?”隻是個‘她’,君非墨還是能準確的說出那個名字:“若當真是她,那也太明顯了,至少表麵看來太明顯。”

句話,變了又變,意義也就深遠了。

聽到了她的話,清君明顯鬆了口氣。

同脈血,姐妹相稱了這麼多年,若是最終會是這個局麵,隻會讓人心寒。

隻是,君非墨的話她也聽明白了,並不排除。

“若不是她,那……”

君非墨扭過頭,看向外麵漆黑的夜色。

“誰知道。”

‘吱呀’聲,丫鬟輕輕關上的房門,屋內獨留盞燈,照著軟榻上二娘的臉更加蒼白了。

“恩!”

昏迷中的人方眉皺起,發出痛苦的低吟聲,冷汗自額頭滑落之時,棉被下的身子扭動著。

“不……不要……”

原本幾不可聞的低喃越來越大,身子也扭動的更加厲害了,直至最終聲尖叫猛然坐起身子來。

睜開眼的那刻,眼中滿是慌亂和驚恐,直至在看清眼前的切之後才慢慢平靜下來,蒼白的手心滿是汗水,抓緊身下的棉被,緊緊的,幾乎要撕裂般,張開的口大口大口呼吸著。

安靜的屋子內沒有個丫鬟,隻聽見聲聲的喘息聲不絕。

等到呼吸變的平順之後,二娘雙眼空白片,癡癡的不知道看向何方。

良久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空白的眼猛然間變的清明,胡亂掀開棉被,僅著白色褻襪的腳就這麼踩在地上,匆匆來到盞屏風相隔的地方,在個大大的紅木箱子旁停下,伸出兩手,用力的挪動著那紅木箱子。

二娘天生力氣小,所以移動間很吃力,紅木箱子移動的也很緩慢,當箱子鬆開之時,隻聽‘嗒’的聲,有什麼落在地上,聲音並不清脆,有些沉悶。

當紅木箱和牆麵拉開可容隻手伸出之時,二娘停了動作,立刻伸手進去,當那隻手在出來之時,多了個扁平的包裹,用著根布繩子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