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時間匆匆過去,三個月飄過,陌佩遙也不會想到,自己竟能持續三個月的練劍。讓她三個月天天看小說她願意,但若說讓她學習這麼長的時間,她是決計做不到的,對她來說這無疑是難中之難。
雖說這練劍是一回事,學習是另一回事,但兩個基本上性質也相差不了多少。練劍不光要動手更要動腦,比學習的基礎上更多了一個體力活。
但事實上,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前一日練習地再累再苦。隻要她不練劍,心中總會生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很難受,很想去動動劍,看看劍法。順著順著,就這麼練起來了。
話說她這是病了麼?嗯,大概是習慣了或許是劍術對她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現在暫不追究這個。
堅持了三個月的累死累活死命訓練劍術,她的辛苦終於得到了回報。其實也就是每天上午練習一個時辰,下午練習一個多時辰。這會兒的劍術和起初的,簡直是一個大巫見小巫。
通過林老頭在旁側輔助,偶爾也口頭上隨便教授幾句。陌佩遙的基礎劍術紮實無比,《瀾雲十五式》中的十五招爛熟於心,已能用手中的劍將整套劍法揮擊出來。
睡了個懶覺,信步走出屋子,姿勢十分不雅地翹著一條腿坐在一塊瀑布邊半丈高的石頭上,閑致地打開酒葫蘆灌了幾大口酒。
這麼多天以來,她還真養成了天天喝酒的習慣,也不知是為了什麼而暢飲,也許隻當這是一葫蘆白開水。
秋季來臨,風中帶著一些絲絲涼意刮過陌佩遙還帶著一些酒漬的麵龐。不知她身上的這件黑衣是何許材料做的,近期來溫差驟變,乃至裙下露出的腿也不是很顯冷。
扛起劍,甩甩袖子,大步走上前來。
先是如以往一般反複練習了數十次的劍技基本功,這時她無論做哪一點,都能體現出劍的特點來,剛柔相濟,吞吐自如,飄灑輕快,矯健優美。
最重要的,是她出劍落劍的速度很快。僅僅不過是幾種最簡單的劍式,但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她的動作,而且一組動作連續地非常之奇,做起來就同做出了一式劍招。
接下來的,便是她此時練習的劍法——《瀾雲十五式》。
第一招,雲推瀾起;第二招,心雲紛濟;第三招,瀾水柔極······
陌佩遙的身影連翩,手中劍影如雲,一招招的劍式中隱約有了劍法本身的特性,刺出的劍氣裏柔中帶疾。時而如浮雲,時而如水波,虛幻無常。
在外人的眼裏可能會很不錯,但在這裏不盡然,旁觀者麼,隻有林老頭一個,其他人還得在一年期滿九個月後才能出去看到。
劍術平平,她的劍術在林老頭眼裏,單單隻能夠讓這樣的四個字評價。
每次陌佩遙的聽到他的答複,心中的這個叫做信心的東西就會一個勁兒地下墜。最後就不再去問,努力練習劍術,隻想著提高,免得傷她自尊心。
中午的時候,因為已秋季降臨,所以太陽並不大,陌佩遙躺在石頭上曬著太陽,時不時地舉著酒葫蘆喝上一口,任酒落到自己的頸項邊。
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隻覺得小說能作為她的精神糧食。但她已身在暄臨王朝,生活也如此過得舒服,不比在現代的感覺差,或許換種方式偷閑休息休息也是一件好事。
酒已下腹,肚子中出現一股暖暖的感覺。陌佩遙在這時突然驚覺,她喝了莫溪釀後,腹中出現這種暖流也正常,喝其他的酒也有時會是這樣。
但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暖呼呼的感覺在一天一天地增加?到了今日今時,腹上的感覺已成了同放上了一個熱水袋,暖烘烘的很突顯。
陌佩遙反複端看著手中的酒葫蘆,再用手摸了摸腹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左眼的餘光下,一個灰色的影子適時出現,她這時也不覺有什麼奇怪的。
但讓她不解的是,林老頭沒有解釋什麼,隻是看了看她幾眼,似乎是自言自語,“你這小娃娃倒是酒量不小,把我的莫溪釀喝去了這麼多,算了,這次就算是我幫你一把。”
不等陌佩遙反應過來,林老頭便一個用力把她拽了起來,反手一掌拍在她的脖子上。接下來就這麼若無其事地轉身走了回去,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陌佩遙讓這一掌拍得莫名其妙,一個俯衝腳一蹬站穩了身子,輕嗤了一聲摸摸脖子,那一掌下來,錯覺般的有什麼東西進入了後頸一樣。
“這老頭怎麼還總是這麼奇怪,痛死了,也不知道得了頸椎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