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聽了,不住點頭,忽然用密語對身旁的一個魯家子弟說了句什麼。那魯家子弟便起身離去。
聽範逸之說完,九長老笑道:“範道友真是奇思妙想啊,竟然想出了如此奇特的鐵木傀儡。聽我侄兒魯鬆說,昨夜你曾救了他一命?”
範逸之道:“昨夜我和魯鬆道友一同出擊狙殺陰靈宗妖人,本來就應該互助。”
“昨夜你們遇見毒蟲逃亡時,你為何忽然不見,等過了半個時辰才現身,而且此時毒蟲已退,眾人安返傀儡莊。這一段時間你去哪裏了?”九長老問道。
範逸之心中恍然,原來是這件事啊。
坦然道:“我見毒蟲襲來,便駕著那雙頭飛虎傀儡前去阻截那驅蟲的陰靈宗妖人,給眾人逃亡贏得時間。”
“範道友可曾見到驅蟲之人?”
“那是自然。”範逸之便將昨夜大戰妖女的情形說了一遍。
聽完了範逸之所說,九長老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眾人見了,自然不敢言語。
過了半晌,九長老拋給範逸之一個儲物袋,道:“這裏有一百靈石,是我們魯家答謝道友出手相救我們魯家子侄義舉的。”
範逸之接過儲物袋,道:“多謝九長老。”
九長老道:“範道友,你自去吧。”
“九哥,你看這個姓範的值得懷疑嗎?”一個白淨麵皮的長老問道。
“從他的言辭上來說,沒有什麼破綻。剛才副家主傳音給我,情況也屬實。一個雜靈根的雜役弟子能鬧出什麼風浪?”九長老不屑的一笑,又道:“櫃上說,他自從開戰以來,一連擊殺了九個陰靈宗妖人了,頗有戰力啊。留著他,暗中監視他與誰來往密切。就算他是陰靈宗細作,就多派他去狙殺陰靈宗妖人,他是戰是逃對我們都有好處。不過他也曾多次出戰,接連殺了不少陰靈宗妖人,還救過我們魯家子弟,我總覺得不像。一個潛伏在元真門靈獸坊的陰靈宗細作,在開戰前跑到我們魯家做內應?嗬嗬,這陰靈宗的圈子兜的也太大了吧?”
“看來那個姓單的客卿懷疑錯了。”白淨麵皮長老說道。
“此人也是警惕性高而已,不要責怪他。不過範逸之在答話時,我也用靈識探查,他心氣緩和,脈搏平穩,絕無作偽扯謊之態。你也知道,若有人扯謊,心跳必然加快,脈搏也會紊亂,以我的靈識必然能察覺到。若他有此形態,隻是有一句話說錯,我立即將擊殺。料想日後元真門也不會說什麼,絕不會為了一個煉氣期雜役弟子與我們魯家翻臉,尤其是現在他們還要與烈炎門爭奪盟主之位。我們魯家的態度也是舉足輕重的。”九長老微微一笑,道。
“不過此人對傀儡的奇思異想卻是令人大開眼界。你看他那個幾個傀儡,多有創意。我們那一萬斤鐵木就要按照他的構想打製。”九長老笑道。
“造些三頭六臂的傀儡?”白淨麵皮長老驚訝的說道。
“有何不可?傳我命令,工坊從今日起,開始造三頭六臂的傀儡!”
“是。”白淨麵皮長老答道。
“不過,我們訂做一個鐵木傀儡需要一萬靈石,他一個雜役弟子,哪來的三萬靈石?”九長老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白淨麵皮長老。
此時,正在返回路上的範逸之渾然不知自己在鬼門關前轉了個彎,又回到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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