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土大陸最南邊
梵音國,國境邊界,忘憂森林
森林上空,密密層層,丫枝交錯,陽光很難射到地上,而難得漏下一點陽光。
“我的媽呀,別追了。多大的仇,不就偷吃你一點食物,你儲存那麼多,至於嗎?況且我也還沒吃飽呢。”墨修使出吃奶的勁,腳踩微弱青光,快速地移動著,不斷地有樹木從他身邊一閃而過。
再瞧近一看,一隻頭頂霸氣的“王”字,黑白花斑條紋清晰的老虎正在追趕他,一場膠著的追逐戰激烈進行中,花白條紋清晰的大老虎忽然停了下來,接著向前跨一步,大吼一聲,如同半空起了個霹靂,它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踐踏,虎軀一躍,加速前進,可無奈總是差那一丁點就追上墨修。
兩道身影不斷穿過重重森林。時間在慢慢流逝,也忘了跑了多遠,墨修突然感覺後麵動靜變得輕了,便往後一瞥,隻見那老虎緩緩停了下來,望著前麵的遠方,眼神裏露出了一絲猶豫,然後眼神轉過來,死死盯著墨修,不在來回踱步。
“都半個月了,還沒到,這鬼森林到底有多大啊!看來我得先餓死在這了。”
墨修見白虎沒追上來,便鬆了一口氣。一陣陣疲憊從身體裏湧出來,可還沒等他坐下來喘口氣,突然,後腦勺就感覺有一陣疼痛感,便暈死過去,而花白條紋清晰的老虎早已落荒而逃,不知去向。
“這麼小的孩子能堅持到這裏,人類果然比想象中還可怕。看來這就是小妹說的她那位徒弟了,還是先帶回去再說吧。”一位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孩從森林深處走出來,一頭如墨的黑發散在身後,身穿黑色大褂,高挑的身材,禦姐氣質霸氣外露。說完順手就把墨修夾在腋下,向著森林更深處閃爍而去。
五月天,賞湖好季節。湖水本無憂,因風皺麵,一陣陣清爽的微風襲來,湖麵泛起一層層漣漪,時而有鳥兒掠過湖麵,勝似人間仙境。湖的南邊有一座小亭,亭裏坐著一位小女孩,約莫十二歲的模樣,手裏捧著木製小杯,喝著一杯小酒,欣賞著這美麗景色。隻不過那人畜無害的臉和深邃的眼睛顯得格格不入。此時禦姐模樣女孩單手夾著墨修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姐姐,我將他帶回來了”。禦姐模樣女孩一把墨修扔在地上說道。說完坐下旁邊,單手托著下巴,翹起了二郎腿,然後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隻蘋果慢悠悠地吃起來了。
話說蘿莉般小女孩回頭看了一眼墨修,隻見墨修昏睡在地上,看容貌大概也就是十二歲,細細一看,也算是挺有靈性的一個小男孩,這是花念語對墨修的第一感覺。
“你何必把他給弄暈呢。”稚氣小女孩歎一口氣。
“這樣方便點,省得他鬧。”禦姐模樣女孩說道。
“算了,將他弄醒吧,我得問他幾個問題。”稚氣小女孩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隻見禦姐模樣女孩也沒站起來,隻是伸出手指朝著昏睡在地上的墨修彈了一下,一道微弱的光鑽進墨修的大腦,墨修感覺腦袋被刺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彈了起來,剛清醒便聽到一道童聲向他質問。
“我叫花念語,這裏是忘憂森林最深處,你叫什麼名字,右手背上的印記怎麼來的?”花念語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容置疑。
隻見墨修右手背有一朵花,而花有四朵花瓣。
印記隻有她們姐妹三人才知道,對於別人來說這印記就是一種裝飾,但對於她們姐妹三人來說印記更多的是代表著一起患難與共。而無緣無故多了一個這麼親近的人,自然要問清楚。當然花念語大概猜得出來是誰給他刻的,隻不過是想要再一次確認而已。
墨修下意識抬起右手,用左手指了一下手背。
“我叫墨修,你說這個啊,這是我師父用秘法給我刻的,她說抹不掉的,對了,她還叫我來找一個比我還老氣橫秋的小女孩,師父還告訴過我,她叫花念語。”
墨修自豪的話音越說就變得越小,他隱約看到花念語已經氣得蛾眉倒蹙,鳳眼睜圓。這還不算是最尷尬的,最尷尬莫過於這段對話不但把旁邊的花念容給逗樂,還差點給噎著。目前據她所知,除了小妹,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調侃她姐。
“把你師父給你的信拿出來給我看看。”花念語終究還是歎口氣地說道,她總不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吧,雖說自己也是小孩般的模樣,但那總歸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