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捂住隻芷的嘴巴,侍雨來回看看左右有沒有人,這才慢悠悠說出了他的計劃。
"姐,你不是特寶貝你那塊被那夥官兵搶走的古玉嗎?"
"是呀。"
狐疑的看著這鬼頭鬼腦的小子,隻芷撇著嘴,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打算。
"那夥官兵不是說了你那玉是上等的寶玉,他們要進貢聖上嗎?"
"這和我要扮你家少爺尹遙雨有什麼關係呀?"
越聽越迷糊,隻芷自認智商也不低,怎麼這小子說話一頓一頓的總讓她找不到北。
"我家少爺尹遙雨是今年鳳陽縣為數不多的秀才!"
說到這,靈光一閃,隻芷全明白了,不由驚的張大了嘴。
"你的意思是讓我代替你家少爺進京趕考?然後如若能考中進士,就有機會參加殿試,考中狀元的話,離著皇宮便近了。"
頓了頓,她續道:"然後我們就有機會接近皇宮,一不做、二不休,偷了那進貢皇宮的古玉!對不對?"
不迭點頭。
和聰明人講話就不一樣,隻點到了,後麵什麼她都能猜出來!侍雨樂的手舞足蹈。
"是呀是呀!姐,我們就這麼做!"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欺君大罪,要殺頭的!"
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現在電視裏那麼多的演著古裝大片,這麼個欺君大罪她還是知道的。
雖然什麼女駙馬呀、孟麗君裏麵演著的主角都能逢凶化險,最後還有一個好歸宿,但她一直以為是那些人運氣好,再一個是導演要吸引觀眾,不能弄悲劇,她可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有那麼好。
萬一被抓住,死定了!死一百次都不夠呀!
一想到那樣的情景,隻芷渾身不覺一個冷顫,五馬分屍、虎頭斬……不對,像她這樣的還撈不到虎頭斬呢,弄個狗頭斬要多背有多背,嗚,前途甚危……
她可理智的很,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她終於決定了。
"你說的對!侍雨,從現在起我就是尹遙雨!"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反正她已經這麼倒黴的到了這麼個破唐朝,曆史學的不好,不過古代那些朝代一般都是兵荒馬亂的,一不小心就掛了。
與其莫名其妙掛了,凍死、餓死、亂七八糟不知道怎麼個死法,還不如冒險一試,且不說偷到了古玉回到現代,好歹她也做了回狀元。
想到這裏,她樂的眉開眼笑。
"從現在開始,侍雨,你要叫我&39;哥哥&39;嗬!"
可憐的隻芷,她隻想到了要做狀元便可以接近到聖上,她哪知道尋常人哪裏那麼簡單便做得狀元的。
況且,做了狀元,也不見得她能受聖上寵愛,到皇宮一窺究竟。而且,天子總喜歡賞賜些進貢的寶物給有功大臣,就算她中了狀元、入了皇宮,指不定古玉被天子賞賜給誰了。
"這裏離京城有多遠呢?"
"起碼半個月的路程吧……"
侍雨算的可清楚了,他跟著原來的少爺的目的就是上京趕考嗬。
"那我們趕緊走吧。"
隻芷拉著侍雨,連方向都沒弄清楚就想走人。
頭上不覺冒汗,小侍雨終於發現他這個看似精明的恩公原來糊塗著呢。
"姐,呃,不對,是&39;哥哥&39;……我們根本沒有上京的銀子和幹糧。"
崩潰加吐血。
鳳陽縣落鳳山莊
紫苑中,桃影紛飛,隱香處處。
池榭在紛花盡頭,稍不留神,便被這密林翠影湮沒了。八角亭小巧、精致,正在池榭外百轉千回下。
亭上,龍飛鳳舞著一行字--思弈亭。
字體飄逸,亭名極雅。若非飽讀詩書、胸懷萬壑的才子又豈能尋出如此雅致的景點,又豈能為個區區八角亭取出如此有意義的名字。
亭內香爐燃箬,正中擺放著一個石製的棋案。
黑白乾坤間,自在定數。
亭內的人,自也是風流雅致。
白衣如雪的男子,二十來歲的模樣,麵容俊美、氣質如冰雪般的冷漠。在他對麵,坐著個二、三十歲的女子,隻見她緗裙白衫,雖已不似二八少女的純真可愛,卻也不減傾倒眾生的美麗,更別提女子眉目間隱隱的貴氣和書卷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