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王府中,位於中央處有一個極高的樓閣,數十米高,登頂其上可以俯視整個並肩王府,甚至是整個成京城城北,這樓閣被於光慶取名為“登天樓”。
而此時,於光慶同其嫡長子於南征二人,正立於這登天樓的最頂峰,二人麵朝西南方而立,皆將目光投向了並肩王府中的一處別院。
“父王,那人到底是何人?讓您都如此尊敬。”
這時,於南征突然開口詢問道,臉上神色滿是不解,他實在是想不到明白,能有何人需要自己身為並肩王,武功也是登峰造極的父親,如此之尊敬,甚至是有一些懼怕。
哎!!
於光慶驀然一聲長歎,回身看了一眼於南征,說道:“征兒,你現在的武功也快到罡氣之境了吧?”
“嗯,父王,近來孩兒借助家傳寶之力,已經快要領悟將內力化作罡氣之妙了。”於南征麵上一怔,不知道於光慶為何不應答自己所問,反而問起了自己的武功,不過其也是開口回應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以罡氣之境的武功,倒也足以保得我於家到了別國,依舊榮華富貴了。”
於光慶聞言後,麵上滿是欣慰,又帶著幾絲決絕,伸手拍了拍於南征的肩膀,歎道。
“父王,您在說什麼啊,保住我們於家的榮華富貴?難不成是李承樂要對您動手了?”於南征神色一變,驚聲道。
搖搖頭,於光慶不屑一笑,言道:“李承樂?他算什麼東西,若不是他李家在大成國尚還有些威望,這大成國早就是我們於家的了!就算如此,他李承樂在我眼中,就和螻蟻一般,一根手指都能捏死。”
說到這些,於光慶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得意。
“父王,既然如此,那您還說什麼讓我保住咱於家的榮華富貴?難道還有人能威脅到我們於家不成!”於南征一臉疑惑的問道。
聽言,於光慶神色落寞的點了點頭,開口道:“若是說在凡俗界,別說是大成國,就算是在整個隱天大陸上,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我於家,可是對於修行界的那些神鬼莫測的人來說,我們於家就什麼都不是了。”
於南征聞言一愣,忙問道:“父王,您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修行界啊?”
修行界,於南征卻是聞所未聞的。
對於凡俗中人來說,除了那些凡俗皇朝的一國之君或是位極人臣之人,是極少有人知道修行界存在的,而就算是皇朝帝王,對修行界之事也是所知甚少。
他們隻知道每年必須向自己上麵的宗門朝貢,遇到一些凡俗之力無法解決的問題時,向所朝貢的宗門求助。
且,一些在凡俗皇朝當著供奉的散修,也是倨傲至極的,他們可不會事事都做,隻有在遇到凡俗之力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才會出手。
故而,凡人是無法過多的了解修行界的,他們對修行界的認知極為有限,但就算如此,他們倒也知道修士的恐怖之處,在修士麵前,他們就是螻蟻。
“修行界是一個我們完全無法想象的世界,那裏的人叫修士,他們強大無比,飛天遁地,碎山斷海,無所不能,甚至有的還能長生不死,在他們麵前,咱們於家什麼都算不上。”
於廣慶神色黯然至極,看了一眼西南方的那處別院,搖搖頭開口說道。
“修,修士?”
於南征顯然是被震驚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神色驚詫至極帶著一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道。
“父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些修行界的修士,不就像仙人一般?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些修士。”
於光慶轉身看著於南征,神色確定無比的道:“征兒,為父怎麼可能騙你,修行界的確是存在的,神鬼莫測的修士也是真真正正的有的。”
說著,於光慶頓了一頓,神色一狠,又道:“也罷,到了現在,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了。”
見得自己父王這般凝重的神色,於南征也是雙目一凝,暗道父王恐怕不是說著玩的,立時正了正神色。
“征兒,當年李承廣起兵造反,一路打到了成京,並以數十萬大軍一刻不停的攻打著成京城,就在成京城將破之時……”
於光慶說到這裏時,卻是被於南征給打斷了話語。
“父王,這我知道,當時是您一人夜入反軍營中,斬殺了李承廣同一眾反軍將領,力挽狂瀾,才使得李承樂的皇位得以保全,以及鑄就了咱於家今日的地位。”於南征說時,麵上帶著驕傲的神色。
誰知,於光慶竟是搖了搖頭,道:“征兒,其實當日夜入反軍營中之人根本不是我,我當時的武功尚不到罡氣之境,別說於數十萬大軍中來去自如,斬殺李承樂等人,就算是上百人我都不一定能夠抵擋,且,就算以我現在的武功也無法做到,或者說,這件事以凡人之力,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