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布罕追出門口,朝李豐堯大聲問道:“你真不用我幫忙嗎?我的祈願術很靈的!”
看到李豐堯不理會自己,沃布罕站在門口略有思略,轉身又走近別院裏,不一會兒,滿臉歡喜的走出來。
李豐堯不知道沃布為什麼突然之間變的這麼殷切,但明白他肯定有所圖謀。這人說話做事透著股迂腐,人卻一點都不傻。
如今的兩界城更多是做為東西方修行界的商貿窗口而存在,仙凡雜居,塵欲俗氣濃厚,李豐堯不太喜歡。
在城中逛了一圈,李豐堯徹底打消多住幾天的打算。回到客棧結算房錢,便要出城往兩界山而去。
“咦,道長是離開了嗎?”
剛出客棧碰到曹進,看出李豐堯要離開,開口詢問道。
曹進正指揮著幾個仆從從馬車上卸東西,看到李豐堯出來,馬上迎上來:“怎麼不見道長的同伴?”
曹進誤以為沃布罕是李豐堯的同伴,李豐堯也不解釋,雙手抱拳說道:“貧道在此落腳一晚,今日便要離開。居士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道長一路順風!”
曹進連忙拱手還禮,拿出一張名刺遞給李豐堯,說道:“道長將來路過流風城,一定要到寒舍去,比住在外麵的客棧方便。”
李豐堯收了名刺,點頭謝道:“多謝曹居士!”
目送李豐堯離去,曹進表情有些糾結起來,喃喃自語道:“此道雖有謙謙君子之度,卻不知出自哪家道派,不能輕易冒險,還是先打探一番再作決定。”
李豐堯自不知曹進心中謀算,出了兩界城直接放出棗紅馬,縱馬弛向兩界山。
駕馭座騎走路,比自己提縱飛掠之術方便省力多了。
李豐堯給座下這匹棗紅馬取名紅棗,此馬被白雲山做為道兵專門調教過,體內氣血凝聚,普通武士都不是它的對手。
姚叔曾送給李豐堯一本拳譜,李豐堯翻看過一遍裏,很普通聚精凝血,養氣練氣的法門。
缺少開辟氣海,精神溫養的法門,從氣血中養出一股氣機煉化為真氣。無法開劈氣海,真氣隻能儲存在丹田之中,丹田容量有限,限製了武道修行前路。
武道修行者,真氣源於氣血,行於十二正經,歸入丹田。少了性命交修的一點靈機,入不得道途。
而修士煉氣,固本培元,兩腎蓄精元,真氣存於雪山之中,行走七經八脈,借助性命交修一點靈機開劈氣海,真氣返本歸源,凝煉為先天真元。
兩者修行方法南轅北轍,李豐堯翻看一遍後再無興趣。得到紅棗後,李豐堯才想到這本拳譜,一路參照紅棗身體氣脈結構進行改良,演化成一門專為紅棗修行的功法。
武道修行之始,站樁蹲馬步,李豐堯借此靈感推演一門煉筋鍛骨之法。紅棗被以道兵養煉之法調教,筋骨之強堪比武師。奔弛行道之際,被李豐堯以此法門重新疏理筋骨,已經達到拳譜中武士境界。
而後又被李豐堯推宮過血,養煉精元血氣,如今漸有成效。
這門功法乃是李豐堯以武道拳法推演而成的禦馬之術,重在養精煉血。經過李豐堯調教,紅棗已經能在動靜之間自行修煉。
動間,搬動氣血,煉血化氣;靜則養精蓄元,壯實筋骨。
經過這一番調教,紅棗易筋鍛骨,煉血換髓,毛發如血,如同一團血紅的火焰一般。
李豐堯把這門禦馬術取名為赤血功,借紅棗修煉過程體悟氣血之妙,性命交修之本,為自己更進一步推演妙真觀煉氣法門做為參考。
人獸有別,性命無差,都俱天地造化之物奇。獸類修行有成,即化為妖。妖若上體天心,感悟天人化生之術,就可重塑道體,幻化人形。
經過這段時間實驗,李豐堯對精血養煉漸有收獲,性命交修一點靈機感悟頗深,連帶著氣海中本命真元更加圓融無礙,精元血氣與性命靈靈渾如一體,真火煉虛化實速度更加暢快。
紅棗四蹄翻飛,好似一團血紅之火快如流星。奔弛之間,李豐堯一道真氣滲入紅棗體內,輔助紅棗搬運氣血。感應到紅棗氣血運行,一道道赤熱妖異的氣息由氣血不提煉而出,散於周身筋骨血肉之中。
赤熱妖異氣息與紅棗血肉筋骨相互融煉,莫名產生一股清涼氣息,這是性命交修產生的靈機,滲入紅棗額頭眉心聚於一點。
李豐堯感應著紅棗體內變化,心中暗奇:“或許有朝一日,紅棗能與修行者一樣,開辟識海成為一位妖修。”
正急速奔弛的紅棗突然前蹄拋飛,仰頭嘶昂一聲,急促喘息著,鼻孔噴出一道白色氣箭,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馬頭甩擺著,兩隻前蹄不安的亂拋。李豐堯坐在馬背上,眼中神光一閃而逝,心神融入天地,遙遙感應到數道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