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日月同光(1 / 2)

馬匹是靈界最常用的代步工具,李豐堯座下是一匹棗紅色馬,是白雲山傳門調教出來的道兵座騎。

道兵也分三六九等,靠馬匹行軍的道兵,等級高不到哪裏去。

白雲山有自己的馬場,調教出的馬匹已經半妖化;速度快,爆發力強,體內妖力覺醒,能夠以自身靈力護體。

李豐堯離開白雲山時,清風道人特意送他一匹馬用來代步。這匹馬從馬場挑選出來後,被封禁於馬牌之中,成為道兵。

平時不用,可收入馬牌隨身攜帶,方便又實用。

李豐堯得到此馬後,以血祭方法收服此馬,與其建立心意相通,取名為紅棗。

離開白雲山,已經十天。李豐堯晝行夜宿。紅棗日行兩千裏,算算距離兩界山已經不遠。

這一日,李豐堯停下休息。紅棗沒有收入馬牌之中,把它自由放養在四周,任其活動。

紅棗半妖化,被李豐堯收服成為道兵,已經不需要通過吃草維生。李豐堯每日以無常風劫經的煉氣法門,引導紅棗搬運自身氣血,幫助它凝聚精血。紅棗就能自行借精血之力吸收天地靈氣,轉化為自身妖力。

妖力沒有經過血食汙染,又被李豐堯以無常風劫經常常洗煉精粹自身血氣,紅棗妖力純正,開始脫出野性,孕育一絲靈性,向靈獸轉化,體內的妖力漸漸化做靈力。

妖獸與靈獸在本質上沒有區別,妖獸充滿野性,雖有靈智,但被自身血脈氣息汙染,變的狂爆戾氣。

靈獸又不同,馴化收服後,以玄門正法淬煉血脈,靈智被點化,擁有靈性。妖力提煉轉化成靈力,獸性已經消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獸是另一種智慧性生命,或者是從附於人的智慧生命,已經不在獸之行列。

昂!

紅棗突然一聲嘶吼,化作一道紅影衝到李豐堯跟前。甩著馬頭觸碰向李豐堯,兩隻前蹄有些暴燥的踢騰。

李豐堯睜開眼睛摸著紅棗的馬臉,驚異的問道:“不是讓你自己玩耍嗎,怎麼跑回來了?”

紅棗把頭一甩,躲過李豐堯手掌,看向遠方。

李豐堯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心中隱隱產生一股奇妙的感應。遠方有一道氣機向自己快速接近,這道氣息通過一種李豐堯無法理解的方式與自己互相感應,而且帶著不友好的氣息。

“這就是真理教血咒的效果嗎?”

李豐堯想到前段時間的貝撒亞瓦,被此人臨死之際種下血咒。李豐堯曾向易塵詢問過,從而得知真理教。

這是一種複仇印記,真理教教徒臨死前燃燒精神種在凶手身上,凡殺死擁有血咒之人,就能得到施咒者的祝福,擁有施咒者與凶手各自一成修為。

這種血咒很難根除,除非超出對方一個大境界才行。

李豐堯按撫著紅棗,直到紅棗情緒寧靜後把它收入馬牌之中。取下背負的青銅劍置於雙膝,左手捏定風印,左手成劍指。

真元於氣海中生起滔天風浪,呼嘯流入經脈之中。周身竅穴齊齊傳出呼風聲,與天地法理交彙。

李豐堯身體周圍無形無質的風力把他卷住,形成一層風罩。青銅劍輕輕顫鳴,與李豐堯血肉相聯,經脈中的風力漸漸凝煉化作一道道青色劍氣,右手劍指微微吞吐著劍芒。

一道黑影由遠即近,進入李豐堯視線內。

李豐堯已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惡感不斷接近自己,通過血咒聯係,與冥冥中感應到一股精純強悍的氣機。

“好強悍的修為!”

感著來人的修為氣機,李豐堯心中有些吃驚。若非自己突破到守正二重境,絕對不是此人對手。

黑影正是沃布罕,自從離開清真寺,他翻越兩界山。曆經艱難,沿途十幾場戰鬥,終於來到東方修行界。

在兩界城修整一日,再次向東而來。隨著兩人相向而行,距離接近一千裏內時,沃布罕通過秘法感應到李豐堯身上的血咒氣息。

這是一片小平原,兩裏外有座樹林,一條細河沿林邊流向遠方。碧色青草漫過腳背,如同走在地毯上,腳底心傳來的舒適感讓沃布罕真正感受到東方的富饒。

占據靈界一半領土的東方修行界,是何等的強大。沃布罕翻過兩界山時就感受到了,報著必死決心而來,隻為複仇,接引真主的信徒回歸真理國度。

“或許我也會死在東方吧!”

沃布罕感應到遠方的敵人,強大神秘,被一股浩渺無際如淵如海的氣息守護著。沃布罕已經心存死誌,走到距離李豐堯百步之遙時,沃布罕停下腳步。

靜靜的看著盤坐在地上的李豐堯,放開思感,精神世界中一道人影似在眼前,遠在天邊。鋒芒內斂,好似一柄鋒利無辟的神劍。身體周圍有一道強大的超自然力量守護,如同狂暴的龍卷風,此刻正處於沉寂之中,一旦麵對敵人就會產生無滔天威,把一切敵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