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要動手之前,如果你還念著以前我們的交情,你就放過那個丫頭,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真好笑,你和我一個妖講交情,那當年奪妻殺子之仇又該怎麼算才能算清這筆賬呢。”淩厲的掌風像佰簡狠狠的劈去,佰簡一個側身躲過去,但還是被強大的妖力傷著了肩部,幾滴鮮血散落在地上。
“你要我說幾次,你妻子之事我也很自責,但並非我所為。況且你我都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又何必要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即使你想置我於死地,也不應該遷怒於無辜的人啊!難道你忘了我們年輕的時候一起意氣風發的日子嗎,還有我們一起捉弄。。。。。。”
“閉嘴,你有何資格談以前的事情。是我自己認人不清,竟把妻兒交給你這個偽君子,正是我當初瞎了眼。那丫頭你既然那麼想要她活我非要讓她死。估計就算你有命活著出去她也沒命活著出來了”佰簡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緊握著手中的清和劍,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既然你不念舊情,不分青紅皂白。那我們就拚個你死我活好了”說著清和劍的光芒更甚了些,但隨著黑易應接不暇的掌勢,招式的千變萬化,讓佰簡略感吃力。加之黑易還用意誌召喚出食人精魄的鬼魂,神出鬼沒,讓佰簡防不勝防。
“老朋友,你可別說我沒有特殊招待你,我可是為了你特地準備了這些禮物喜歡嗎?”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家夥,瞎了你的狗眼。我是像你那樣的人嗎,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嗎”。佰簡雖然嘴上得意,但是他已經被那些鬼魂弄得體力不支了,真氣不足更是讓他身上的金光弱了許多。
“不好”佰簡大叫使出六劍歸一的招式,清和劍變成無數的劍向黑易飛去,被裹在大袍裏黑易陰暗醜陋的嘴角嘲諷似得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用一個個黑團當去飛來的劍。劍本身的浩然真氣似乎感受到了妖氣的侵蝕,變得搖搖抖抖的,攻擊力不足,劍身都發生了彎曲。不一會,劍稀疏消失不見。清和劍也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佰簡的本體也受到了黑易妖氣的反噬,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氣喘籲籲。吃力的用手腕撐在地上一邊看向黑易“看來你為了想殺我還真是煞費了苦心啊,隻是我隻想奉勸你一句你這妖力和招式詭異的很,隻怕你要是在執迷不悟隻怕會吞噬你自己,一邊用盡身體裏最後一點真氣,對著遠處的金豆粒彙集而成的白鶴千裏傳音,催動白鶴的起飛,白鶴用淒慘悲傷的眼神戀戀不舍的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漫無聲息地消失在沼澤地中。
“受死吧”黑易陰暗寬大的袍子下伸出冒著黑氣地白森森的手骨,骨節都清晰可見,早已不見血肉,一團黑色妖氣,凝結周圍的妖氣及積累千年的怨氣,力量無窮。狠狠擊向倒地的佰簡。“阿噗噗”佰簡吐出一大灘鮮血,手再也無法支撐自己倒在血泊中,卻還是硬扯出笑“不管你信不信當初那件事卻不是我幹的,也許當初我就該死了,現在更是一了百了”氣絕而亡。鮮血像是已經流淌幹了,黑易先是一愣竇的張開手掌,火紅的焰火點燃了佰簡的肉體,炎火之光照射出黑易那張恐怖布滿血痕溝壑失落的臉,隨後又像是發瘋泄憤似得癲狂笑著。
雲卿被一陣狂笑驚醒,看著四周是堅硬無比的牢房,嘰秋嘰秋的老鼠叫。更加心力交瘁了。又想到了不見了的佰簡,心裏更是焦急的很。對著遠處牢房外的黑影,也不確定是什麼人就喊了:“哎,牢房大哥。能幫我請示一下縣令嗎?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遠處的黑影動了動,身子前部沒有轉過來卻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頭顱轉了一個九十度像是架在肩膀上隨時會滾下來似得。雲卿看到幽幽飄過來的那張鬼臉鮮血遍布滿臉,舌頭拖得老長在外麵,下顎竟然被生生扯掉,掛在脖子上,露出陰森的白牙。嚇得雲卿撫著隆起的小腹,生怕孩子看到這些會受到影響,緊閉雙眼試圖努力銷毀剛剛嚇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