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王爺心情很不好!
這是華王府下人們的一統哀嚎,主子心情不好,當下人的自然就要遭罪了。
昨個一早,畫繭端上一盤桂花糕,王爺皺了眉,刷刷跪了一地人,那廚子被王爺以桂花糕有點甜為由,將下人、廚子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就算是為王爺生了二少爺的畫繭也是挨了五板子。
要說這畫繭吧,從六歲入宮跟著當年早已九歲的王爺,跟了十幾年還把清白搭上了。
就算是為王爺生了個兒子,也沒被王爺抬做什麼姨娘,倒是她兒子,王爺佛口一開,是個少爺。
於是這畫繭在王府中的位置相當尷尬,下人們也隻得恭敬的叫一聲畫繭姑娘。
今個,眾下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觸了王爺的黴頭,謹慎的伺候著站在窗邊看風景的那位主。
不過…隻有畫繭是個例外仍一臉平淡,即使昨天因為被打板子,臉色還有點蒼白。
五天!已經五天了!
楚言華立在窗邊看著所謂的“風景”,手握著窗沿,爆出了青筋,他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也根本不知道徨舞衣沒來按慣例來和他一起用膳的這幾天裏,時間觀念怎麼這麼明確!
話說回來,這所謂的風景當然就是徨舞衣所住的那個西院。
自從迎接獨孤太子到華王府後,準確的說是他說徨舞衣不知廉恥之後,她就再沒出過西院的門,那個叫冬兒的丫鬟整天也是憂心忡忡的進去,再憂心忡忡的出來。
弄的他也整天提心吊膽,卻還偏偏拉不下麵子,去看她。
這楚言華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自己想的相當於什麼。
哎…情商令人捉急的家夥……
突的,西院傳來一聲尖叫,楚言華最終還是壓不住心底的憂慮,直接翻窗而出,可是…這貨居然還是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麼……
一眾下人迅速跑向西院,畫繭的眼神黯淡下來。
楚言華直接破門而入,便看見冬兒抱著一臉茫然的徨舞衣嚎啕大哭,房梁之上還掛著一條斷裂的白綾。
瞬間,楚言華的怒氣漲到極限,一把揮開冬兒,冬兒被揮至地上的的聲音響得刺耳,徨舞衣眼中劃過一絲莫名,轉即消失,雙眼空洞著。
“你到底想幹嘛?!”楚言華抓著徨舞衣的雙肩怒吼,才發現徨舞衣原本就瘦弱的身子,現在更如皮包骨一般。
“王爺!”徨舞衣雙眼的聚焦終於凝聚,一聲小小的驚呼過後,就剩下滿眼的淚珠,“王爺,舞衣…舞衣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獨孤太子的容貌的,王爺…王爺不要不理舞衣好不好……”
如同小女孩兒般可憐兮兮的扯著楚言華的袖子,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一絲心疼,哎…可惜……
楚言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再怎麼想也絕對沒想到她居然是為了這個想不開,嗯…墨家徨舞衣好似是因體弱多病,一直在養病,如此說來…還是會有這小女孩心性啊……
“你……”無奈,楚言華隻得耐著性子哄她,“本王不是有意不理愛妃的。”
徨舞衣噘著嘴,一副你騙天真孩子的表情,那淚珠看著又是要落下來。
“愛妃可別哭。”楚言華氣急,將徨舞衣攬入懷中,遮住她那眼,“最近不是獨孤國的太子來了麼,有一大堆的事等著本王去處理,乖,本王給你抽出時間的。”
“那怎麼這麼久?”噘嘴,掙出楚言華的懷抱,氣鼓鼓的看著他。
楚言華不語看著她,三分嘲諷七分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愛妃是沒有本王陪伴深閨寂寞麼?”
“你!”徨舞衣瞪著他,狠狠磨牙,“哼!”瀟灑一撇頭。
下人們還是沒明白過來,為什麼剛剛還是一派要尋死的王妃,怎麼突然與王爺又和好了?
楚言華要是在沒明白過來,也不用去邊關百戰了。
“下次愛妃想找本王,讓下人捎個信即可。”充滿怒氣的眼神看向華王府的一眾下人們。
“都是怎麼辦事的!王妃怎麼這麼虛弱!通通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扣半年月銀!”
徨舞衣剛想開口,就被楚言華那三分嘲諷七分冷冽的聲音打斷,“本王知道愛妃心善,但就不用為這奴才求情了!”
徨舞衣嘴角抽了下,華麗的翻了個白眼,他哪點看出自己心善了?
於是一場,兩人心知卻不言明的鬧幕拉下了幕布。
兩人繼續以,你嘲諷我一句,我諷刺你一句的,模式相處著。
不過這一次,卻給楚言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徨舞衣用行動告訴他,她愛他,以至於後來,楚言華每每想起這一場鬧劇,都不禁感歎……
人生若隻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