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看著我笑了笑,那笑容是那麼的溫婉。
她開口道“這世上很多時候,沒有能或者不能,隻在於想或者不想,若想,那麼定會付出心血和汗水,也會有一份耕耘和收獲,隻是世人常常拿不能,掩飾心中的不想罷了…”
我打量著眼前的瑾妃,外表高雅脫俗,竟然連說出來的話都這麼的耐人尋味,與眾不同,和這宮中的女子截然不同。
我對她更多了一份好奇,忍不住開口又問她“沙棗樹常見於戈壁、沙漠、幹旱之處,而且沙棗花小小的,黃黃的,並不起眼,更別說和其他花朵爭奇鬥豔,瑾妃長居深宮,又怎麼會對它們情有獨鍾?”
瑾妃沒有馬上開口,她安靜的看著沙棗樹,好似陷入了一陣沉思中,我清楚的看到她的雙眸裏跳動中難以掩飾的喜悅,不同於平常的淡然。
過了一會她開口道“兒時最美好的記憶,就算是許多年過去,又怎麼能輕易忘記。”
“莫非瑾妃也生於拉亞?”我驚奇的問道。
“不是隻有拉亞才有沙棗樹的,我們塔卡也是以沙棗作為聖樹的。”她語氣仍然是淡淡的,隻是眼睛裏閃著光芒。
“原來瑾妃是塔卡國的呀,這未免也太巧了。”我難掩喜色。
繼續說道“塔卡和拉亞同屬西部邊陲,世代親如手足,對了,這次花顏來新月之前,塔卡王和王後還出訪過我們拉亞國。”
“你見過我的父王、母後?他們看上去可還好?”瑾妃突然一改之前的淡然,激動的問我。
原來那對極品夫妻是瑾妃的父王和母後,也就是說瑾妃是塔卡國的公主,我簡直不敢相信,又打量了下眼前的瑾妃,如此高貴的女子盡然會是他們的女兒。
瑾妃認真的看著我,期待著從我這裏得到答複。
我想到了那日在拉亞的城門口的情形,塔卡王一臉橫肉,塔卡王後卻身體消瘦,滿臉戾氣,這並不是幸福中女人該有的狀態,但是我又怎麼能開口對瑾妃說呢?
“瑾妃有多久沒有見過他們呢?”我問道。
“離鄉六年,再無重返故土之日,更何談再見?”她說這話時,神情突然變的那麼的黯淡,眼睛裏再看不到光彩。
原來她不過也是一隻被困於樊籠的金絲雀,就算在新月國衣食無憂,享受尊榮,依然填補不了她那顆思鄉的心。
再想想自己,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又怎麼能忍心說出那些殘忍的話,對於她。
“他們看上去都挺好的,請瑾妃放心…。”我開口道。
她聽到這話,緊張的情緒,才得以舒展,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雲萱小聲的對我說“公主,我們該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對瑾妃說“天色不早了,花顏就先行離去了……”
瑾妃笑著對我微微的頷首,隻是這一刻笑容是那麼的溫暖,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我對她做了個福,又看了看一旁的沙棗樹,轉身離去,剛邁了幾步,我轉頭再看瑾妃,發現她正目送著我。
我開口對她說“那一日對虧了瑾妃,要不,我們真的是有家無法歸了…。”
瑾妃開口對我說“下次有時間,我們一同來賞沙棗?”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