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屍……又是幹屍……”唐勘的臉色很不好。
梅毓寧是死在他唐家,若是百花宗追究起來,他唐勘可沒這能力擺平!
白瓷忍野對視一眼,想道之前二人討論的那些話,梅毓寧既然私下調查,難不成,查出了什麼被滅了口!?
唐勘卻趕忙又喚來一名小廝:“快,去廂房請周前輩來。”
忍野得白瓷眼色,向唐勘問道:“唐道友,我們,可否前去一看?”
唐勘想了想,有這二人在,總比人全跑了的好連忙說道:“好好,待周前輩來了,我們一同前去。”
就在說話間,臉色不愉地周正也趕了過來:“唐二少,聽說那梅道友身隕了?”
“是有此事,周前輩,我喚您前來,便是打算一同去看看的。”唐勘的焦慮任誰都看得出來。周正雖然不滿他把自己隨意喚來,但看在此事嚴肅的情況下,還是給了唐勘幾分好臉色。
四人帶著小廝,同去了梅毓寧的房間。
幾名下人攔在門口,一見是唐勘,立即讓了出來:“二少爺。”
唐勘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推開房門,唐勘側身,讓周正上前。忍野則是讓白瓷進了去。
梅毓寧足朝房門地倒在地上,周圍並沒有鬥法痕跡,陳設擺放也與原本的廂房一般無二。但是,梅毓寧自身,卻像是經曆過苦鬥。
衣衫襤褸不說,幹掉的皮囊上,還有幾處明顯的裂痕。
白瓷以手壓了壓,那本該排放整齊,足以撐起胸腔的肋骨,此刻卻消失無蹤。再往下按了按,便摸到許多已碎成小塊的骨質之物。
梅毓寧體內沒有靈力以及液體殘留,即便是內髒,都已經幹癟。
白瓷想象不出,到底是功法能有這種把人吸幹的能耐。
周正隻是皺眉看了看:“這屍體身上,有味道。”
白瓷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屍體,當然應該有味道。”
周正瞪了瞪白瓷,顯然很不滿這個小丫頭質疑他的話:“我修有靈嗅之術。梅毓寧身上的味道,並不是屍體的氣味。這味道很熟悉……我似乎在哪兒聞過。”
“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白瓷心裏嘟囔一句。
此時,她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
卻見周正已經悠哉地走到了唐勘身邊:“我大致已經推斷出來了。”
“哦!周前輩。”
周正的神色難得的凝重起來:“其實,梅道友應該不是在此處被害,而是死去後,送回到這裏的。”
迎上忍野疑惑的目光,白瓷點頭。
“她身上鬥法痕跡明顯,剛剛這位小輩還用手深按梅道友胸口,那憋下去的痕跡足以說明,她的骨骼甚至心脈都早已被震碎。”
看著幾人若有所思的表情,周正心裏一陣滿足:“其實,你們唐家之事,我最近也有些調查。隻是以為是個婢子所為,算不得大事。但如今看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是啊周前輩,現在梅前輩已經慘遭毒手,能救我唐家於水火的,隻剩您了。”唐勘籲噓哀歎。
“目前看來,隻要查出到底是誰殺了梅道友,唐家之事,便可迎刃而解了。”
白瓷拉著忍野悄悄離開,聽著周正的聲音越來越遠。
“看來,梅毓寧是查到了什麼,被滅了口。”忍野感歎了一聲。
“這不是重點。其實凶手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白瓷皺著眉頭,顯然這件事讓她很擔憂。
“什麼!”
“不用那麼大驚小怪。其實,一開始,大家的想法,都沒有猜錯。”
忍野不解:“你是說……”
“包庇此前殺人之事的人便是凶手。聞忠或者唐衛,不!說不定,他們二人都是。”
“他們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此事的棘手程度已經不是他們二人可以掌控,隨便冒出一個嫌疑人都是金丹期,他們倆是要給老怪物塞牙縫還是塞牙縫呢?
“定然是驚天秘密。”白瓷感歎一聲,這裏又不是地球那個法治社會,“他們圖謀的定然不是殺幾個人而已,甚至於整個唐家。這事兒,我們不應該插手,還是早點立刻彙報宗門才行。”
“當是如此。”忍野讚同地點頭。
他們其實已經打算離開,不管後續如何,保命最是要緊。現在連梅毓寧都死了,再不離開,隻怕會真的被牽扯進去。
趁著他人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周正身上,他們兩人悄悄回房,收拾了細軟,連與唐勘告別都沒說,便火急火燎地出了唐家。
那些下人見這二人是前些日子被迎進去的,故沒有阻攔。兩人一直到出了森堡都順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