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居於忍野身後,萬事由他來擋,而自己則放出神識,查探起了這院子裏的人。
忍野不是個好脾氣的,但是見這唐勘已經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那麼恭謙,倒也不為難他了。
“想必唐道友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二人也不是大惡之人,自會諒解。”
白瓷神識覆蓋整個院落,看得這唐勘公子,大約是個築基後期境界。而在這些廂房中,竟有兩名金丹修士,白瓷猜測,多半是和她們搶飯碗的。
“二位道友海量,還未請教二人名諱。”這唐勘看著年輕,但估計也有個三十往上,修仙之人看著都年輕。
依然是忍野負責搭話:“在下邪宗屍脈忍野,這位是屍脈白瓷。”
白瓷此刻隻是半大孩子,一雙眸子清澈無比,隻看皮相,真的與往常孩童無異。
唐勘驚異於她的修為,卻又不信她是個高手,隻道是這孩子的實力多半是忍野的後輩晚生,帶來曆練,縱然有天賦,但是手段上肯定弱上很多。
“兩位道友有禮,在下已經準備的了廂房,還請二位先行入住。晚些時候,會請二位來商議要事。”
一旁的小廝聽此,立即做一“請”的姿勢。白瓷二人辭別唐勘,動身隨行。
她二人住的屋子與那兩位金丹修士並不接近,怕是唐勘擔心邪宗人桀驁不馴,與其他兩位發生口角吧。
二人進了自己的屋子,見著桌椅板凳,掛件擺設等一應俱全,窗明幾淨,一塵不染,暗道這唐勘是個有心的。
隻是她二人來之事,那兩位金丹修士知道,卻不來串門,多半還是不肯拉下麵子與築基修士相交。白瓷二人也不喜的其他幾派人的做作,也因此沒有前往拜訪。隻想著到時候,得唐勘解釋,才商議任務之事。
如此,二人便各自在屋裏修行起來。此處靈氣雖不如邪宗,但也不錯。就這麼一修煉,便修到了下晚。
唐勘此人端的是古怪,待到夜深人靜之時,才命人喚來了四位修士。
白瓷與忍野行走間對視一眼,同樣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等將兩人帶到後,傳話小廝這才退下。
二人見這屋子,已非先前見到的主臥,疑竇間,已然推門而入。見那兩名金丹修士坐了右邊,而唐勘坐著主位。
看見忍野二人一來,這才起身,迎二人入左座。
一時間,場麵有些安靜。待到唐勘一聲幹咳,這才開始。
“我也不多說客套話,此次任務,確實是我唐勘一人發布。其中關竅,很是匪夷所思,奈何無人相信,這才出此下策。”
“唐公子不必擔憂,隻管道出實情,我潤玉宗周正必然會助你度此難關。”率先開口的,是坐在右側上位的白麵中年男子。他神情頗為倨傲,口中也是自信滿滿。
這潤玉宗是縱橫之下的中級宗門,算不得多強,卻也不弱,擅使飛劍,卻不以殺傷力見長。
“照你這麼說,我梅毓寧便是白跑一趟了?周道友好大的能耐。”語氣頗酸的妙齡女子,生的美豔無比,幼年時也是天之驕女。入了百花宗的外閣現乃是舞天閣的長老,一身本事當是不俗。
這二人言語間未曾把白瓷忍野放在眼裏,她二人也不與這前輩計較。
倒是唐勘很是憂鬱,請來的修士還未幹活,便先吵起來了。
忍野是個靠譜的,他很是不喜歡這兩個金丹修士唯我獨尊的嘴臉,當即問道:“唐道友,還請將任務明述。”
他這一說,那兩人倒也閉嘴了。
唐勘這才娓娓道來。
“此事,雖是我出頭,但並不是隻發生在我院子裏。隻是弟妹父兄均不以為意,還調侃我,是我多慮。其實,這事兒,最初發生在二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