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女人探頭出去,隻見一名白衣少年走了進來,他頭發微卷,削瘦臉龐,一雙牛眼眨巴著背著手看著客棧的擺設,在他身後走著幾名黑衣武士,黑衣武士器宇軒昂,看的妖媚女人隻是張大嘴巴卻不知說什麼好。這時,又從外麵行來了幾個身穿鬥篷的江湖人,他們人人手裏拎了口大刀,邁著方步進了門來。當先的一個長著長髯的大個胖子,提起那如牛一般的嗓門喊道:“喂!金花老板娘!你快出來,給爺幾個上壇好酒!”妖媚女人聽了這話,才如夢中驚醒。咳了咳回應道:“誒!來了,來了!”說著她扭動腰肢從後廚抬了一壇美酒走了來。
這時,那白衣少年身邊的一名武士,身子一橫擋住了金花老板娘的去路,凶神惡煞般俯下身恐嚇道:“我們家公子是先來的,你這個婆娘沒看見!”金花聽了武士的話,膽子都要嚇破了,金花顫聲的嘟囔著。
白衣少年見了,淡淡一笑:“別為難老板娘!我跟江湖的幾位兄弟是萍水相逢,這也算是緣分,來來,老板娘,拿出你們最好的酒菜來,我要宴請幾位江湖好漢!”少年話音剛落,客棧前廳就頓時爆發出江湖人士的叫好之聲。
金花一擦額上的冷汗,笑著取過酒來。
就這樣,兩夥素不相識之人就成為了朋友。金花不得不感歎那白衣少年的大度!
當金花正要轉身離開時,一名長得猴裏猴氣的黑瘦老頭站在椅子上歎道:“這如今隻有美酒佳肴,卻無佳人相伴也是一大憾事!要不這樣……”說著,他從椅子上躍了下來,躥到金花身邊,嘻嘻做笑:“老板娘,你去弄個姑娘來!陪爺幾個喝喝酒,唱唱曲!”金花一開始很為難:“這……這大沙漠的,我上哪弄……誒!有了!”金花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了夏玉。她嗬嗬一笑轉身進了那間關夏玉等人的房間。這時在門後張望的鷹娃急忙問道:“你處理的怎樣?我要殺人了啊!”金花笑盈盈地關了門,道:“鷹娃姑娘,你既然有殺那丫頭之心,何不在殺那丫頭之前狠狠賺上一筆!”鷹娃不解的道:“怎麼賺?”金花撲哧一笑,用手指了指門外道:“有個客官要姑娘陪酒,你也知道,我這裏是客棧,哪有姑娘,這不我就想起你要殺的這姑娘……”“卑鄙!”夏玉聽了沒等金花說完,就張口便罵。金花一笑,摸摸夏玉的臉蛋,道:“恩,真不錯!”陶潤昭身子一挺一下子撞在金花的的身上,大罵道:“死妖婆!你放了夏姑娘!不然我和你拚了!”金花顫了顫,嗬嗬笑道:“拚?你怎麼拚?綁著繩子麼?”鷹娃陰笑著取出一條手帕道:“你們中原姑娘成親時頭上是要蓋一條頭巾的。”說著,她將手帕蓋在夏玉頭上,夏玉使勁一甩,將那手帕甩在地上。金花細目一瞪,撿起手帕,按在夏玉頭上。金花運足力氣一下子將夏玉抱了出去。陶潤昭躺在地上掙紮著大罵道:“豬婆!妖婆!……”這時張北將身子靠近了陶潤昭,嘻嘻笑道:“來,小子,我給你解開繩子!”
陶潤昭吃了一驚:“你?你怎麼解開繩子了?”張北一撇嘴:“那能難倒我麼?不過你可不能讓這兩個小黃毛看出來啊!”陶潤昭一笑,頓時又裝出十分憤怒的模樣,張北見了,心中暗喜:“孺子可教也!”
再說夏玉被金花生拉硬拽地拖到眾江湖人麵前。這些人哈哈大笑著指著金花道:“你這是要給誰娶媳婦啊!”夏玉惱羞成怒,猛了一把力一下子撞到金花的肚腩上,金花吃痛,就將夏玉推在地上,這時那猴裏猴氣的老頭笑嘻嘻走來,伸出他那精瘦的黑手就要來掀夏玉的手帕,這時那長著長髯的胖子猛地伸手攔住了老頭笑道:“刀兄,不急嘛,今天我們是被這白衣公子款待的,如今這豔福理當是讓給這公子的,對不對?”刀老頭咂咂嘴,點點頭:“那對啊!”說著就將夏玉一把推倒在白衣公子身前,白衣公子欠欠身,笑道:“這個麼……這個,恩,這恐怕不好吧!”刀老頭一聽,一擺手道:“哪怕什麼!玩唄!讓個年輕的姑娘陪我們喝喝酒這怎麼了?”白衣公子轉轉眼珠思忖半天道:“恩,好吧,我就應幾位盛情。”白衣少年說著就將夏玉的手帕試探著掀開一角,夏玉此時被人按著動彈不得。白衣少年就爽性一下子將夏玉的手帕掀了起來。
與此同時,客棧前廳中傳來江湖人士的歡喝之聲,然而等眾人冷靜下來之後,人們才發現白衣少年和夏玉的臉上都堆滿了驚奇。二人互望著,齊聲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