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厚重,刀鋒偏引!槽深刃薄,柄長背鈍!果真是好刀!如果本座猜的沒錯,這把應該地煞七十二件神兵中的定光刀吧!”南宮博細細端詳著周翔的定光刀,出聲問道。
周翔見到這人一眼便是道出了定光刀的名號,不由得一驚,下意思的點了點頭。
南宮博哈哈一笑:“好啊好啊,沒想到本座居然能夠在這裏見到傳說中俠客雙刀裏的定光刀,真是不枉本座千裏迢迢來這裏一趟啊!周翔,你可知此刀的來由?”
周翔搖了搖頭,看著興致盎然的南宮博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宣王撫了撫胡須說:“周翔,你不必在意,南宮大人一生最愛寶劍名刀,家中收藏不下百件,隻怕是你兵刃不凡,這才起了愛寶之心。”
“不錯,定光刀是春秋之時,名匠司馬旭所鑄,這一爐生出兩柄寶刀,一柄喚作定光,另一柄則名寒影。兩把寶刀均是集司馬旭畢生心血終才鑄成,寶刀一出風雲變色,寒芒萬裏,可謂是聞者色變,威力無窮,司馬旭害怕自己百年之後寶刀落入惡人之手,為禍武林,因此用自己鮮血喂養寶刀三千日,終於留下一絲魂魄在刀刃之中,有道是靈物認主,這定光,寒影從此便是隻認俠義之輩為主,又被江湖中稱作俠客雙刀,因此,後世留下的神兵榜上,這定光才能名列地煞二十一位的排名,寒影則排名二十二!這兩柄神兵多年不在江湖上出現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看到,哈哈哈哈,也算是了了本座生平所願呐,哈哈哈哈!”
周翔聽得目瞪口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老爹的這把定光刀居然還有這樣的來曆,神兵榜周翔可是聽過的,那上頭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每一件兵刃都是無價之寶,莫說這地煞榜二十一位了,便是地煞榜七十二位的紫風鈴,那也是在京城賣出了三百萬兩白銀的天價啊!至於天罡榜上的神兵更是萬金難求,前朝有一位富商,家財萬貫,富可敵國,花費百萬萬兩黃金才求得天罡榜第三十五位的碧雲索,可惜不到十日便是被人盜走!所謂懷璧其罪的道理,便是如此吧。
這南宮博一生最愛這十八般兵器,有道是愛屋及烏,看到定光刀,對周翔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可當下乃是審案的時候,南宮博也隻能暫且放下定光刀,拿起了李忘情的鐵片劍。拔出劍身細細端詳了片刻,不由輕聲咦道:“奇怪奇怪!這是什麼劍,居然連本座都不認識!奇怪啊,李忘情,本座問你,你這柄劍叫什麼名字?從何處得來?”
李忘情拱手答道:“回大人,此劍是我爹留下的唯一一樣東西,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隻覺得薄如鐵片,便叫它鐵片劍。”
“鐵片劍,此劍劍刃奇薄,劍身輕盈,剛柔並重,最最難得的劍鋒內斂,以本座的修為,居然都無法通過觸摸感受到此劍蘊含的劍鋒,可見絕非泛泛,本座隨身佩劍乃是地煞第十一位的青天白日劍,品質尤在你劍之下。奇怪,奇怪!”
“哼,我說南宮大人,這裏乃是府衙,並非是你的大理寺,你再不好好審案,可別怪我到時候去皇上麵前參你一個瀆職之過!”孟一鳴一甩大氅,陰聲說道。
“哼,本座的事,還不用孟副使操心!”南宮博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到底不敢再繼續欣賞刀劍了,緩緩走到了桌案後,一拍驚堂木,說道:“來人,傳祭先生上堂!”
左右衙役齊聲喝道:“傳~~~~~~祭魂引!上堂~~~上堂~~~”
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緩緩走了上來,此人國字臉,一撮山羊胡,身形消瘦,背著一個木箱,腰背挺拔,就這麼慢慢的走到了周翔,李忘情麵前,站定,衝著陳宣王,夢一鳴和南宮博作揖行禮“下官祭魂引,參見宣王,孟副使,南宮大人。”
“祭魂引,本座問你,廖知府一家上下數十口,還有那二十衙役的屍首可是你驗的?”
祭魂引點頭道:“回南宮大人!正是下官所驗!”
“好!那你對照這兩柄刀劍,看看傷口是否是這兵刃所致。”南宮博猛地一拍桌子,伸手指向桌上的刀劍。
祭魂引點了點頭,走到了桌案前,先是聞了聞刀劍的氣味,再是掂了掂刀劍的分量,最後,仔細端詳了半柱香的功夫,緩緩搖頭道:“回大人,並非是此刀劍所為。”
孟一鳴起身說道:“你憑什麼敢說不是?莫不是收了案犯什麼好處?我看還是傳我都察院的仵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