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若端著一碗綠豆粥，往慕容玨的唇邊送：“你吃一點綠豆粥，我放了很多冰糖，很甜的。”慕容玨笑笑，蒼白的臉龐在淡淡陽光下，有一絲病態的妖嬈：“好。”
他輕輕啟唇，杜明若便將一勺綠豆粥送進他的嘴中。看著白熾燈光下他的眼神，單純而溫暖，如同溢滿了細碎的晶光：“謝謝，很好吃。”
“真的？”杜明若笑得眉眼彎彎，將一勺綠豆粥又送到他唇邊，“你既然覺得好吃，我下次再幫你。不過，你當心點，可能有點燙哦。”
慕容玨看著她的笑容，削瘦而蒼白的手指拂過杜明若的臉龐：“明明，你知道我是多珍惜你這樣的笑容！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杜明若垂下眼簾，睫毛投下沉沉的陰影，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悲傷與哀豔：“你什麼都隱瞞我，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乎我？”
“我是有很多事隱瞞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是為你好，不想連累你。所以，你也不要再追問了，好麼？”慕容玨咬著唇，留下淺淺的月牙白。
杜明若沉默半晌，見她不說話，慕容玨的心有些慌了，伸手抬起杜明若的下巴，杜明若倔強地不肯抬頭，但還是抵不過慕容玨的力氣，這才抬起頭來。
這時，燈光下，她的臉蒼白如紙，沒有絲毫的血色，眼眶中溢滿亮晶晶的液體，睫毛上凝結著透明的淚珠，經這一動，墜跌到了慕容玨的手背上。慕容玨歎口氣：“不要哭了。”
“那你告訴我，你不是說去日本嗎？為什麼會在香港？為什麼又會參與了‘逐月’和‘青龍’的幫戰？你告訴我為什麼？”杜明若的雙眸含淚，如雨落梨花，平添幾許楚楚風姿。
慕容玨的睫毛如花樹上的碎雪一般，亂顫個不停，絕美得讓人心顫：“對不起。”
他隻是道歉，杜明若拭去眼角的淚滴，抬眼看著他，忽然心又軟了。他的眼神像是普羅旺斯的天空，清澈而幹淨，沒有一絲雜質。杜明若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便也不再追問，隻是很疲倦地說：“算了，你不想說也罷。”
“明明.....”慕容玨有些擔憂地喚著杜明若的乳名，他的眼神裏清湛而憂鬱。
杜明若起身端起瓷碗，淡淡道：“你好好歇息吧，我先走了。”慕容玨愣了愣：“你不怪我？”看著他天真秀美如孩童般的神態，杜明若歎息一聲，俯身下來，在他光潔如玉器般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我不怪你，但是，你記住，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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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菀兒和泠然兩個人都站在陽台上，白菀兒遞給泠然一杯熱咖啡：“我猜你喜歡。”泠然接過咖啡，看了白菀兒一眼，淩厲的丹鳳眼，眼角上揚如月：“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因為我知道，杜明若喜歡。”白菀兒閑閑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月色下，反射出一陣晶光，看上去那麼單純無害。
泠然倒吸一口冷氣，但還是飲了口熱咖啡，把自己一臉的慌亂掩藏在冉冉的熱霧後麵：“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啊。”白菀兒的笑顏愈發燦爛，眼睛也晶亮如彎月，“我隻是覺得你們既然是好姐妹，喜歡的東西應該都一樣才對啊。”她的眼睛很大，大得好像整張臉上隻有眼睛一般，“你以為是為什麼？”
泠然靜靜地看著她，風吹起她的發絲，拂過她的臉，那一瞬間，她的眼神黯淡如蒙塵的寶石，但瞬間還是明亮了起來：“沒有什麼。那麼，是不是慕容玨喜歡什麼，你也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