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智啟多年來都是敗在獨孤鬆手下,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贏了他,不禁心情大好,舉著兩個長鐧歡呼雀躍著。
忽地,一把長椅飛將過來,那長椅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而且周圍包裹著極強的玄氣。猛然碰到梅智啟身上,他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震飛了,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最後一命嗚呼了。
循著長椅飛來的地方,眾人看到了段淩子在那裏冷笑,陰邪至極。
草向大怒聲道:“段淩子!你為什麼要殺他!”
段淩子搖搖晃晃的走到聖壇中央,將雙手攤開,奸笑道:“你們都運習一下玄氣,看看是不是胸口生疼啊!”
眾人臉色鐵青,果然大家都中毒了。原來,那個小茅店便是段淩子的弟子開的,白胡子小老頭正是他的弟子喬裝扮演的。他的目的便是下毒,將眾人身上的玄力慢慢消盡。至於草向天身上的毒,也是他吩咐手下在飯菜中下的,如今時機成熟,正是他出手的好時刻。
這一刻,瀟湘似乎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在那小茅店的時候,他就曾懷疑過,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是這段淩子下的毒手。
其實,他身上倒不覺得生疼,眼見眾人都中毒了,他也蹲在地上,裝作中毒的樣子。那天情狐給他喝的浣情茶卻是解毒的良藥,世上千百種劇毒也可以解得。
隻聽那段淩子笑道:“想必大家感覺不適了,我不用說,你們也是知道我這是在做什麼的了!我就是要奪取這玄印,當這武林盟主!喲,可能有人會問,你的玄法了得,這盟主還不遲早是你的!嗬,話是這麼說,但是,那神尼是否也這麼想呢?”
神尼啐道:“呸!你這畜生!我怎會安心讓你做這盟主,假若你勝了比賽,我們神尼派也是絕對不服的!”
段淩子哈哈一笑,道:“看到沒,這老尼姑是不服我的,但是,沒關係,因為你快去見你的祖師了!哈哈!不過,我倒是挺佩服柳瀟湘這小子,假如你跟了我,我絕對會好好用你,怎知你不識抬舉?那就不能怪我了!”他話音剛落,眼睛掃視了端坐在椅子上的草向天,笑道:“草盟主,不,表哥!原本我以為你將這盟主之位傳給我的,誰曾想你卻打算傳給那獨孤鬆。還說什麼應該讓那些小的門派榮耀一下了!還誇那獨孤鬆為人老實仗義!我呸!”
草向天冷冷一笑,歎道:“我原本以為你隻是清高孤傲,成不得大事,沒想到你卻還是這般奸邪狡詐,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
這一句話激怒了段淩子,卻說他將手一收,將身上的玄力化為一道道紅幡,紅幡徑直刺向草向天,卻沒有收回的趨勢。
瀟湘躍身而起,念動法訣,隻見自懷中飛出那把虞淵神劍,神劍依舊是沒有劍身,不過,神劍的速度很快,趕在段淩子之前。卻見靈光咋現,一向清高孤傲的段淩子居然栽倒在地,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更沒有看到是誰出的手。就這般躺在地上,血液順著聖壇往下流去,滴在長滿青草的小石階上。
那風穀子一向愛自己的師傅,段淩子也一直將他視為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見段淩子就這樣一劍而亡,不禁大怒,提起長劍便要刺向柳瀟湘。
怎知步雲煙快步擋在風穀子身前,急道:“二師弟,師父他老人家盡管對咱們恩重如山,但是,這些歲月裏,他也做了不少殘害武林同道的事情,這樣死去,也許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你又為何這般意氣用事呢?”
風穀子大怒,喝道:“滾開!我早就知道你胳膊肘我往外拐了,再不滾開我立馬將你殺了!”
那步雲煙眼睛閉的緊緊地,將手裏的長劍扔到地上,說道:“來吧!”
瀟湘本以為這風穀子會看在步雲煙的麵子上改邪歸正,可誰曾想,他居然一劍封喉,將那步雲煙放倒在地。而後,又是一個橫掃千軍,試圖想要以此將瀟湘劈成兩半。
紫韻拚盡最後一口力氣飛到瀟湘身前,卻見紅光咋現,血流成河,她被風穀子的劍氣所傷,就要跌落聖壇了。
那風穀子適才發現不對,慌忙飛將過去,一把摟住奄奄一息的紫韻,那一刻,他真的感覺胸口生痛。他為人一向孤傲,不曾喜歡什麼人。可是,自從遇到了紫韻,他的世界便不再陰暗。眼見那位讓他心潮澎湃的女孩就這樣倒在自己的懷中,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傷心。
“你為什麼這麼傻啊?我沒有想要殺你啊!你為什麼擋在柳瀟湘身邊啊!”風穀子哽咽著,此刻他的手臂上已經染滿了鮮血,他還在努力往紫韻的身上灌輸著玄氣。紫韻用她顫抖的手推著風穀子的肩臂,小聲道:“別……費……力了!我……不行……了,隻……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