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有一個父親,你父親沒有走,他一直都在你身邊。你怎麼能認別人做父親,在娘親看來,這個世上除了你父親,任何男人都不配做你爹!”
馬萍兒大聲道,她越是大聲的說,心裏麵就越是難過。在她的心裏,那個男人曾經是窮凶極惡的,曾經拋家棄子,曾經為了他的天下第一不惜放棄一切。可是,她卻恨不起來這個男人,誰讓她愛上了呢?
馬萍兒轉過頭,將瀟湘扶起來,道:“瀟湘,你可知道娘不讓你學習玄法的原因?其實,這一切都因為你爹!”
瀟湘不解,疑惑的看著馬萍兒緊蹙的眉角,認真聆聽著。
馬萍兒站立起來,往神龕方向走去。那是一個偌大的祖宗神龕,裏麵放置了步家幾百年來各位祖先的牌位。其中龕門裏就放著瀟湘當時看到的竹簡,隻見馬萍兒取下竹簡,交到瀟湘手中。歎道:“這就是咱們步家供奉的玄法傲決,曆代傳人都必須熟讀,銘記於心的。自那些日子你父親客死他鄉,我再沒有給你說過此事。如今,你既已修得玄術,就姑且看看吧!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聽聞母親這般說,那瀟湘心裏頓覺疑惑,望著布滿灰塵的竹簡,這份不解更深了。當竹簡被慢慢鋪開,映入眼簾的是幾行字,隻見上麵寫道:“
青龍派曆代弟子謹記,此乃玄法傲決,為本門至上絕技。修習者,須斬斷情絲,以達無情忘我境界。後世有緣人,欲修習此術,甚思之,書簡立字,以警後人。
采陰補陽,化氣驅殤。
日月同輝,幽幽九江。
冰凍天池,禦火承光。
風臨鳩尾,氣貫神藏。
自封期門,天樞未央。
血流竄動,神功天成。”
念罷,瀟湘合上竹簡,自顧自叨念道:“這玄法傲決怎與師傅教我的截然不同,卻又相似相近呢?同是青龍派的,為什麼會有這般差別呢?”
那瀟湘自是不知玄法傲決的來覓,這玄法傲決本是青龍派大弟子步央生盜取得到的。幸而沒有被掌門人發現,才能流傳至今。後來,玄法傲決在青龍派第十代掌門人時失傳,卻不知步家世代供奉著。這些他們又怎會知道,也不過是為了聽信祖先教誨,延續下去罷了。
想這馬萍兒也多少懂得些許玄法,隻是瀟湘不曾過問,馬萍兒也未曾告訴他。不過,當年馬萍兒家族在整個河南一帶是出了名的玄法家族。小時候,馬萍兒曾經和父親學過一段時間的玄法,爭強好勝的柳髣柏當初去找馬萍兒父親挑戰。年輕漂亮的馬萍兒代替父親出戰,她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但是其玄法是厲害之極。
柳髣柏總是認為自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至少在他心中,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比玄法更重要。不過,在那次比賽以後,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愛上了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女孩。
為了馬萍兒,柳髣柏曾決定一度退隱江湖,曾說過要放棄與他人爭鬥,並揚言要和馬萍兒共度餘生。卻不曾想,在生下柳瀟湘以後,柳髣柏的脾性變了,他依舊喜歡這個紛擾的江湖,依舊喜歡找人決鬥,切磋玄法。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會拋棄妻子原因!
當瀟湘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的心裏似乎一點也不能理解,反而十分恨這位父親。恨他不懂得享受天倫之樂,恨他隻會圖一時之快。
有時候他也痛恨自己擁有這一身玄法,可是又一想到師傅死的很淒慘,自己還沒有完成師傅的遺願,自己就這般自暴自棄,也不是辦法。所以,他還是努力咬咬牙,每時每刻不在修行著自己的禦陽破煞術。至於這一個竹簡,他倒是偶爾看看,隻不過由於年紀尚淺,所以他一直都看不明白。
一晃三年,柳瀟湘順利經曆了初中。他在學校裏與別個並無不同,這初中似乎裏麵也沒有學過玄法的人,至少他那三年沒有感覺到。
中考那年,他順利考進了縣裏麵的第一中學,在高中的時候倒還很平坦。柳瀟湘又是一個極其低調的人,平日裏喜歡獨來獨往。有幾個女孩曾經追過他,但是當她們看到經常來學校找他的王馨月以後,她們所有人都再也不敢想著糾纏柳瀟湘了。實在是因為這個叫王馨月的女孩子太漂亮了,以至於那些女孩子都自覺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