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的命運總是無常的,誰也不知道,哪天會被流彈打中,死在哪個荒郊野外,屍體喂養豺狼虎豹,不過也算是回收利用,實現可循環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這樣的天道循環。自己對於下一刻始終充滿著恐慌,對於生活就會失去所有希望,那麼會對什麼還有希望呢?有人做過實驗,假刀在人手指上劃上一刀,告訴他一直在不停流血,這個人最後被嚇死了。機製的恐懼就是一場災難。
北淼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上去就是碰運氣,雷災自己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再上去的話,活著是和死神轉轉盤,死神始終都是笑著,因為有人能夠一直陪他玩,看著對麵的,越是害怕就越開心
地下城的基本沒有風,空氣因為有岩漿加熱,尤為的幹燥,讓住在地下的人對於水的渴求尤為強烈,地下城的冰飲行業估計利潤也是不低。
北淼站在門外,感受著真正的工業噪音,一個始終是夜生活的大都市。老頭已經走了,說有個儀器出了問題,必須他立刻去處理一下,正好也留下北淼自己思考一下。
俞姐姐也不知道從哪裏端來一杯奶茶,幾塊冰漂浮著,北淼拿著吸管,不時地碰觸冰塊,讓它不停地浮沉,猛吸一口就感覺渾身輕鬆。
“俞姐姐,和我再說說,老頭的研究項目吧!從起因,經過,還有現階段的成果。”俞蘭坐在北淼旁邊靜靜地看著他玩,北淼依舊在戳著冰塊,似乎玩得不亦樂乎。
“不想讓歐陽老頭親自給你說嗎?”俞蘭或許是被北淼帶的,也開始放肆起來了,也沒有什麼顧忌了,反正他也不在。俞蘭心想。
“你說吧,老頭要是說的話,又要自我顯擺了,拽的跟孤兒院門前的大黑狗一樣。”大黑狗是孤兒院的鎮院神寵,對於阿姨們特別聽話,幾乎是隨叫隨到的那種,但是卻一點不理他們這些小孩子,似乎是看不起。
“哈哈哈,我說我說。”俞蘭笑了一會開始慢慢講述起來。
“東方先生早些時候是一個機械設計的教授,對於機械這方麵有很高的天賦,在兩界戰爭開始之前,他就已經在國內最好的研究院就開始研究了,他研究的也就是你所看到的武鎧相類似,不過他要大的多,準確地說是一種載人型機器人。後來,發生了兩界戰爭後,國家認識到軍艦這種武器的靈活性不夠,幾乎就是活靶子。於是需要一種更加靈活的武器,當時國內有許多教授專家都被約見了。歐陽先生也被領導直接約見了,問問他關於這種機器人對於未來的戰爭的暢想。於是乎,先生花了整整三天時間,第一次提出了武鎧的理念,武鎧獲得領導人高度重視,從全國各地調集專家,大量地傾斜資金,專門成立一個專家組,對武鎧進行研究設計,當時領導派人送來了許多材料,這些材料的屬性特別高,就拿他們給我們的一種金屬,我們叫莫利亞鋼,這種鋼的硬度比鑽石還要高三十八倍,幾乎已經可以切割地球上的任何物質了,還有一些材料,非常柔軟並且堅韌,一些木質卻和金屬差不多,打擊起來卻有金屬的脆鳴聲。”
“是從那個裂縫裏帶過來的嗎?”
“是的,帶回來不止是一些金屬材料,還有一些藥物,這些藥物的藥性也是十分可怕,就拿歐陽先生來說,他現在已經70多歲了,但是依舊在做研究,你覺得一般正常人可以支撐住不眼花嗎?實際上,領導人特地給了他一種藥物,他吃了之後,機體迅速迅速優化,根據醫生檢查的數據,他現在就和一般三四十歲的中年叔叔一樣的充滿精力。說得有些遠,但是裂縫那一邊的確是一個神奇的世界。但是國家對於那個裂縫的一切資料封鎖的十分嚴格,嚴禁外泄,我們也沒有權限。”
俞姐姐有點口渴,直接把北淼的奶茶端起來喝了一大口,杯壁還沾染了淡淡的口紅印,清清嗓子繼續說道:“來了那麼多份材料,第一步自然就是材料分析,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工作,材料達到數百份,先生就直接自己上手,這些東西有些數據還是難以計算,已經超出了地球的測算範圍了,教授自己改進研究方法,自己測試,六個多月才完成整個數據的測算,也不知道有多少個日月不眠不休,完成了就直接遞交給了領導人,領帶人對他大為讚賞,但是也正是因為沒有經過其他科學家的手,導致於這份功勞被先生獨自攬下,後來發現有人在他背後嚼著舌頭,實驗中有人經常不給配合,還有許多材料都無法送到。他就知道他在這個團隊裏難以呆下去,於是就自覺退出了,那時候先生已經根據之前的材料,對於武鎧提出了新的修改方案,也就是更高級的武鎧,已經十分係統詳盡了,可是卻被排斥了,他的情緒十分低迷,自己一個人跑到了地麵上去,不知怎麼躲過了雷災,後來也就是給你們開了孤兒院,在照顧的你們的同時,先生也一直在默默關注著這個項目,其實他自己也清楚,這個項目別人做不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材料的屬性,他幾乎是一個個摸過來的,哪怕是數據他幾乎都能背的下來。後來那些科學家七年沒有絲毫的進展,領導人十分惱火,後來親自了解情況,於是下命令將先生請回來。先生對這方麵的了解的確是無可比擬的,我們才把他請回來,他就立刻重新對整個方案進行修改,盡管還是有一些人在下著絆子,但是相比與八年前,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