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有人麼,葉澤,為兄來幫你一把!”
一大片嘲諷怒罵聲從冥靈峰上撲麵而來,又有數道身影衝出防禦大陣,和葉澤形成呼應之勢。
“怎麼兩軍交鋒光是打嘴仗啊!”慕漓淚撇撇嘴,有些不屑道。
北溟墨笑了笑,目光環顧了四周一圈,在他看來,這些年輕輩再怎麼打死打生,也無非是一些小打小鬧,那些真正決定大局生死成敗的人,現在都在後麵,穩坐如泰山。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黑臉青年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道:“就你這等貨色,小爺還用得著別人幫手?今天我就砍下你的頭顱來喝酒!”
他的武道修為隻有五階半聖巔峰,比葉澤還要低了一階,但卻是完全不把對手放在眼裏的意思。
“是麼?那你留個名吧,我槍下也不殺無名之鬼。”葉澤同樣譏諷道。
“到地下去問閻王吧!”
黑臉青年沒有再多言語,聖劍向前一推,一道劍光宛若流星般,朝葉澤心口刺來,他雖然生的五大三粗,但所用劍法卻是精妙絕倫。
大氣磅礴卻又不失輕靈,猶如一個文雅謙遜,卻又剛正不阿的謙謙君子。
“這難道是儒宗的君子劍法!”
北溟墨有些訝異道,這位兵部的黑臉青年,莫非家中還是個儒宗世家,不然何以會這隻有儒宗親傳弟子,才有資格修習的君子劍法。
“沒錯!”
慕漓淚道:“他用的就是君子劍法!”
“慕姑娘莫非也見過君子劍法,和此人的來曆?”北溟墨問道。
“當然見過!”
慕漓淚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君子劍法和四季劍法同為儒宗的兩大鎮宗絕學,而蕭家的兩兄弟蕭雲逸和蕭極夜就各自修煉其中的一門劍法,蕭極夜修煉的是四季劍法,那蕭雲逸修煉的就是君子劍法。”
“我曾經見蕭雲逸施展過,所以才會認得,隻是此人空有君子之名,侮辱了這門鎮宗絕學。”慕漓淚道。
“原來如此!”
北溟墨點了點頭,慕家同屬於儒宗旗下,慕漓淚和蕭雲逸相處日久,認得君子劍法也不足為奇。
“那這位黑臉青年又是什麼來曆?”北溟墨又道。
“他?”
慕漓淚笑了笑,道:“他叫雪慕白,他背後的家族就是儒宗的第二大家族雪家,雪家在儒宗的地位,僅次於蕭家,所以他也有修習君子劍法的資格。”
“原來如此,雪慕白!還真是有趣!”
北溟墨莞爾一笑,他實在很難將這個名字,跟眼前的黑臉青年聯係在一起,頭輕輕的搖擺幾下。
慕漓淚冰雪聰明,自然看得北溟墨心中所想,她也笑道:“不隻是他黑,雪家的大部分男子膚色都有些發黑,隻不知道他們的老祖宗怎麼會姓雪!”
“既然雪家是儒宗的第二大家族,那又為何和兵部,還有怡親王府扯上關係呢?”
北溟墨看著慕漓淚又問道,據他所知,在帝都的權力鬥爭中,儒宗一直持中立態度,蕭家更是不參與任何一方的爭鬥,隻是他並沒有打算將這些告訴慕漓淚。
慕漓淚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儒宗,雪家和蕭家不合已久,或許他們隻是想拉攏個靠山,抗衡蕭家也說不定,畢竟僅憑雪家的力量,還是很難和蕭家抗衡!”
“是有這個可能。”北溟墨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對慕漓淚的分析表示讚同。
慕漓淚嘴角畫出一抹笑意,心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帝都才女是白叫的麼!
就在北溟墨和慕漓淚說話的時候,雪慕白和葉澤已經交手近百招,打得可謂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雙方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生平罕有敗績,雖然在一開始,彼此都看不起對方,但此刻都不禁暗暗吃驚。
雪慕白的君子劍法,有別於其他劍法講究的劍走偏鋒,飄逸輕靈。
它是將天地間的浩然正氣融入劍法中,招式多是直進直出,大開大合,但就是這樣一種變化很少的劍法,每一劍刺出,都像是沒有任何死角,讓葉澤生出一種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之感。
紅綾紗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雪慕白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劍出招的角度,能和四季劍法齊名的武學,自然不是凡品,她當然不會錯過觀摩的機會。
雪慕白的對手葉澤,也不是個弱者,一杆聖槍舞動如龍,不停的將雪慕白刺出的劍氣轟碎。
雙方又鬥了近百回合,戰局終於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