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漓淚被他一說,才收回目光,冷哼道:“沒什麼,我隻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能混的將領。”
她說的沒錯,北溟墨在這場戰鬥中,從頭到尾,確實啥事也沒幹,跟他的身份極為不符。
“行軍打仗,隻要能贏,何必分什麼彼此,誰的功勞不是功勞,團結比什麼都重要,團結才是力量!”北溟墨語重心長道。
說著,北溟墨低下頭,對坐在他懷裏的珍珠愛呢道:“你說對不對,我的小珍珠!”
珍珠嚶的一聲,舉起一隻手,既像是對北溟墨說的話表示讚成,又像是在撒嬌!
“真乖!”
北溟墨溺愛的收緊雙臂,臉貼在珍珠的臉頰上,親呢的蹭了蹭,珍珠咯咯的笑著,隻有在麵對北溟墨時,她呆滯的眼神,才會帶有一些感情色彩。
看著眼前兩個沒心沒肺的人,慕漓淚忍不住反口道:“切,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其實就是偷懶的借口!”
她難得找到機會,看北溟墨吃癟,當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這怎麼能是借口,本帥不是說了嗎,大人物往往要留到最後時刻才出場,現在才是剛剛開始,再者說,那邊不是還有比我更能混的麼?”
北溟墨麵不改色的說道,他目光也跟著看到另外一艘戰艦上,那是淩霄天王府的主艦。
天香夫人也是從頭到尾,啥事也沒幹,此刻正坐在帥位上,一邊悠閑的喝著茶,一邊和身邊的人談笑風生!
慕漓淚順著北溟墨的目光望去,忍不住啐聲道:“沒一個好東西,真是物以類聚,自甘墮落!”
她目光充滿了鄙夷,如果說剛才慕漓淚對北溟墨的鄙視,隻是帶有一些調侃的味道,那麼她現在的鄙視,卻是真真正正的鄙視和厭惡!
在天香夫人的戰艦上,慕漓淚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白家兄弟和蕭雲逸。
白家兄弟自從跟天香夫人搭上話以後,就早早拋棄了北溟墨這個兄弟,而蕭雲逸是今天才出現在她的戰艦上。
慕漓淚也很早就看見了蕭雲逸,在看到蕭雲逸也跟在大軍中,慕漓淚的確是有些意外,她搞不清楚蕭雲逸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她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兩人雖然還是名義上的師兄妹,見麵卻連招呼都不想打一聲。
此時他們三人正跟在天香夫人身邊,談笑風生,大獻殷勤,根本不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戰鬥的人。
就這一點上,他們做的的確不如北溟墨,至少北溟墨還能全程保持嚴肅,不影響士氣,但要是讓在前方拚殺的將士,看見他們在後方勾勾搭搭的樣子,隻怕都會心寒。
他們四人雖然有說有笑,但從各自的神情上看得出來,氣氛並沒有他們表麵上的那麼融洽。
天香夫人舉止優雅,笑意盎然,就像是一隻遊戲在三個男人之間的花蝴蝶,而白家兄弟和蕭雲逸,僅僅從各自站位的位置,就看得出來,他們正處在一種微妙而緊張的敵對關係。
天香夫人似乎很喜歡看到男人為她爭風吃醋,這樣會給她帶來極大的滿足感,她現在就在不停地挑撥著三個男人的關係,時不時發出浪蕩的嬌笑聲。
北溟墨看向白家兄弟,眼中閃過一絲憂色,他們兄弟二人好色是好色,但在大是大非上絕對不含糊,隻是麵對天香夫人,不知道還能不能把持得住,畢竟北溟墨所有的底牌,白家兄弟都清楚,但北溟墨現在卻摸不透天香夫人的底細,甚至是連她是敵是友都弄不清楚,萬一白家兄弟全部透露出去,那就對他極為不利!
大軍重新起航,蕭雲逸偷眼看向北溟墨這邊,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慕漓淚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居然恬不知恥的跟在北溟墨身邊。
傷害是相互的,厭惡同樣也是!
慕漓淚鄙夷蕭雲逸跟天香夫人這種蕩婦混在一起,而現在在蕭雲逸眼裏,她同樣是個倒貼男人賤貨。
即便是進入了仙元宗的地界,但距離真正的仙台山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夜幕降臨,朝廷大軍的艦隊,在距離仙台山七千多裏外的一處平原上駐紮下來。
月光清冷,白天熱鬧的甲板也冷清了下來,隻有一些士兵依然在堅守崗位,還沒有入睡的北溟墨,在北溟雅娜的陪同下,駐足在甲板邊緣,了望著無盡的夜幕。
突然他心念一動,感應到了什麼,伸手一接,一枚傳訊玉符出現在他的手掌心。
讀完玉符上的信息,北溟墨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意。
“是她嗎?”
身邊的北溟雅娜問道,玉符是從帝都方向飛來,那麼很有可能就來自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