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珍珠又惹什麼禍了!”
北溟墨笑道,他像抱個大娃娃一樣,托抱著珍珠,一隻手在她臉蛋上刮了刮。
待走進營帳裏,才看見走時整整齊齊的房間,現在被弄得亂七八糟,物品東一件,西一件的亂丟,北溟墨苦笑一聲,手掌在珍珠的後背輕輕拍了拍,而珍珠像是知道自己惹禍了一樣,小臉埋進北溟墨的肩膀,不肯抬頭。
跟在後麵進來的銀月無殤等人,也是相視一笑,這個小祖宗乖的時候是很乖,不乖的時候,是誰都管不了。
折騰了一晚,北溟墨也有些累了,抱著珍珠,他坐到座椅上,閉上眼睛,想歇息一會。
北溟雅娜等人也各自找個地方坐下,進入靜坐調息狀態。
剛剛閉上眼皮,北溟墨就聞到一陣香風湧進了他的營帳裏。
睜開眼睛,他就看見慕漓淚正站在了他麵前,一雙美眸居高臨下的在他身上來回移動。
北溟雅娜等人睜開眼,看見是她,又閉上了眼睛。
“你不是住到何家去了麼?什麼一大早就在軍營出現?”北溟墨問道。
“怎麼?不歡迎本小姐?”慕漓淚反問了一句。
“那倒沒有!”
北溟墨坐正身體,道:“隻是感覺有些意外!”
珍珠坐在他懷裏,對進來的慕漓淚視而不見,專心致誌的扳弄著自己的十根手指頭,北溟墨一動,珍珠像是以為他又要出去,伸出一雙手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嘴裏發著嚶嚶聲。
顯然,她不想離開這溫暖而熟悉的懷抱片刻。
北溟墨笑著摸摸她的頭,臉頰在她頭發上親昵的蹭了蹭。
慕漓淚眼神怪異的看著兩人,雖然她知道珍珠是天生的癡呆,也知道她是北溟墨一手帶大,但看著珍珠婀娜的少女身段,慕漓淚仍然感覺很怪異。
但怪異的同時,慕漓淚又感覺很自然,眼前的兩人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兩人的生命連接在一起,渾然一體,兩人有著共同的命運,共同的氣息,他們本就應該如此親密,生死不離。
北溟墨哄了哄珍珠,才又重新抬起頭來。
“那慕姑娘來此,所為何事?”北溟墨問道。
“真沒看出來啊!”
慕漓淚嘖嘖道:“北溟大將軍竟是如此智勇雙全之人,一夜之間,居然剿滅蘭都城反賊無數!你是如何猜得出來,蕭雲逸會利用城中反賊來對付你的?”
“你什麼知道蕭雲逸會對付我?”北溟墨反問道。
“外麵都是這麼說的!”
慕漓淚道:“外麵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外麵也是這麼說的?”北溟墨道。
“不!”
慕漓淚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搖了搖,道:“外麵流傳是另外一個劇本,都說你和蕭雲逸合演了一出戲,利用儒宗的影響力,才引出了那些狡猾的叛黨奸細。”
“但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是合作,所以應該是你將計就計吧!”
北溟墨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眉飛色舞的女人,不懂她哪來的精力,一大早跑來就跟他說這些事。
“沒錯,你說是就是了,我的確是猜到他會這麼對付我,不過你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些?”北溟墨道。
“不!還有別的事,隻是順帶驗證下我的想法而已!”慕漓淚道。
“還有什麼事?”
慕漓淚環顧了下四周,才嘿嘿一笑,道:“真沒想到,城中隱藏的叛黨居然這麼多,世道太亂了,本小姐一個人住在外麵,實在覺得不安全,還是回到軍營比較放心。”
“你住在何府還不安全?”北溟墨道。
“當然!”
慕漓淚美目一睜,自信滿滿道:“世道這麼亂,像我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身邊又沒有侍衛,別說是住在何府,走在哪裏都會被人惦記!”
“那倒也是!”北溟墨點了點頭,慕漓淚的確有這個驕傲的資本。
“知道就好!”
慕漓淚不樂意的瞥了他一眼,繼續道:“但是呢!我現在住的地方,你也是知道的,那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所以呢!隻能找你這個大將軍幫忙,你的營帳這麼大,多擠一兩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的意思是要住到我這裏來?”北溟墨睜大眼睛,訝異道。
“當然,我一個弱女子,隻認識你這麼個大人物,不找你,找誰?再說了,本大小姐能住到這裏來,那是你的榮幸,什麼?你還不歡迎?”慕漓淚雙手抱胸,略帶不屑道。
“不是歡不歡迎的問題,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一個女人在男人的營帳裏過夜,是一件非常不應該的事。”北溟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