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曉生,平凡的三十歲婦女,一個連青春的尾巴都快抓不到的年紀,可是在剛剛卻完成了一件無知少女才會去做的白癡事件。林曉生同誌作為一個已婚孩子媽,夜奔三百多公裏去偷偷圍觀了前任的婚禮。請不要質疑我的三觀和婚姻,客觀上講我三觀正常,主觀上講我婚姻美滿,雖然這次腦殘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對婚姻的一種背叛,但我仍然非常要臉的認為,我是好人,根正苗紅的好人。
這件事要從一周之前說起,有天我做了異常真實的夢,真實到睜開眼睛完全反應不過來今夕何夕而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在夢裏我終於看到了江子樾,一個整整五年沒有消息的人,他還在那個美麗的邊鎮,我們簡簡單單的相遇,像友人一樣寒暄,他告訴我他就要舉行婚禮,還給我看了新娘子的照片,我說“真好,如今我有家有娃婚姻美滿,你也找到了你要的人,人生還是給了我們一個完滿。”
我不知道我在夢裏有沒有哭,反正醒來枕頭就像被我兒子偷偷尿了一樣。枕著濕津津的枕頭我怎麼也不想起來,忽然期待這個世界上會有雙向的夢,那麼我在夢裏遇到的人就也會在夢裏遇到我。可是五年,這五年他是不是也從來沒有夢到過我,甚至吝嗇到連我夢到他的權利都沒有給我。或許我們是相互記恨的吧,又或許記恨已經是我唯一能用的形容。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傍晚的時候還是決定給遊遊發個信息打聽一下,遊遊是我的死黨,女強人,也可以說是大齡剩女,我在愛情裏沉沉浮浮的十來年裏,遊遊一直一個人奔跑在人生的快車道上,從不搭車,也沒讓任何人上過她的車。除了我們幾個損友死黨和工作交集之外,遊遊唯一保持聯絡的人就是江子樾,從我跟江子樾在一起,一直到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江子樾一直沒有斷了跟遊遊的聯係,最開始遊遊還經常有的沒的跟我說幾句,這使我越發的惱怒於江子樾對我的“恩斷義絕”,慢慢的遊遊就再也沒在我麵前提過江子樾這個人。我夢到江子樾之後首先想到了遊遊,隻是單純的想問一句他最近怎麼樣,可是糾結了整整一天,發了一堆無用的寒暄信息仍然沒有把想問的問出口。
在我心裏我的婚姻和家庭真真是讓我滿意的,包括我的老公,包括我的兒子。我知道這就是我應該有的生活,相夫教子,相愛相親。所以,這個夢除了給我帶來了一小天的情緒波動外就讓我強製刪除了。佛洛伊德說,夢是人潛意識的實現。或許隻是在我的潛意識裏,江子樾應該結婚了,畢竟我們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
第二天的晚上我的死黨局又一次的隨意的組了起來,這幫人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一夥朋友,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兩男四女,這四個女人裏麵三個結婚生子,遊遊就是那個特立獨行的一個。我們的飯局總是搞得很隨機,常常是有人在群裏喊上一句“我要吃肉”或者“我要喝酒”,大概個把個小時後局子就成了,那天晚上也是一樣。我跟文先是最後到現場的,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那幾個貨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遊遊又一次紅的跟個熟透的番茄。我們剛坐下遊遊就拉著文先要來個不醉不歸,這個文先就是我的老公,也不知道這名字得跟多少香港同胞撞了車。整個飯局持續到半夜一點多,席間觥籌交錯好不和諧,我卻隱隱的感覺遊遊和老木奸笑頻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