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辭張大嘴,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濃烈的花香熏的她頭昏昏沉沉的。其實最開始,也就是還不是安辭的時候,她有點花粉過敏,後來雖然沒有了這個毛病,但是對花香什麼的還是敬謝不敏。
“季隊長,我有點困。”
英俊帥氣的季隊長熟練的把花丟進安辭的懷裏,反手就是一個爆栗。“醒了沒?”
“啊啊啊,季樊,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打我頭我一定會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回應快抓狂的安辭小姐姐的是季大隊長一聲輕蔑的冷哼。
在兩人發現自己的狀況不對,且安辭出現時不時困倦的狀況後,兩人就商量了提醒對方的方式。
自己來是肯定不行的,這種讓人放鬆的力量實在是詭異的很,自身很容易什麼也察覺不到的沉淪下去,所以兩人約定好一旦發現對方有什麼不對就立刻弄醒對方。
但很快兩人就發現,語言上的刺激幾乎沒有用,盡管兩人都已經盡量的在戳對方的痛腳了,效果卻微乎其微。
於是語言上的刺激就變成了肢體上的。
效果出奇的好。
具體效果我們可以參照以上,以及季隊長猝不及防被一腳踹在腿窩裏時一瞬間扭曲的笑容。
“我說季大隊長,咱能不敲頭嗎?你掐我,掐我胳膊不行嗎?”
季樊端著比平時還要虛假許多倍的笑容,笑眯眯的回頭“安辭,我真是看錯你了。怎麼能對女孩子這麼粗暴呢。”
“敲我頭就不粗暴了?季隊長你是不是欺負我現在騰不出手來打你?”
然後安辭就看見季樊用一種,十分難以描述的眼神看著她,“敲頭?安小姐你,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語氣十分的微妙。
在安辭即將炸毛的前一秒,季隊長用比之前還要慢悠悠的語氣輕飄飄的說,“至於是不是欺負你騰不出手來,安小姐現在才意識到嗎?”
炸了。
“安小姐小心別鬆手哦,也別用異能,驚動到背後的生物就不好了。”
“安小姐感受不到嗎?我們啊,快到最後了。”
“請你不要說的像馬上就要領盒飯一樣好嗎?”安辭冷笑一聲。
她確實注意到了,隨著花朵的不斷增多,他們周圍的場景越來越真實。路邊的一朵花,一塊青瓦,陽光,空氣,甚至是風裏送來的信息,都在越來越“陳舊”,靠近他們所屬的年代。
與之相反的,是“npc”們,包括一直與他們接觸的送花人,都在越來越僵硬,越來越模糊,有一些離他們比較遠的,身形已經開始淡化,幾乎看不清了。
真實與虛幻。
快要到臨界點了。
再一次接過花後,周圍的場景沒有改變,一副副畫卷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盡管每一幅畫的光芒都很微弱,但是聚在一起,卻也照亮了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這裏,是有邊界的?”安辭抱著花看了一圈,眉頭深深的皺起,“眼熟的格局。”
“當然眼熟。”季樊沿著邊界走了一圈,時不時伸手試探一下,可以很明顯的看到碰觸到了什麼東西,“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的話,這裏應該還在眼鏡店。”
“我說季隊長,隻是出世的時候自帶的精神擾動的話,就能做到這一步嗎?”
“不能。”季樊憑著記憶走了兩步,熟練地坐下,正好是之前他坐凳子的位置,從安辭的角度看去,這人就像是懸浮在半空中一樣,“把那花扔了吧,沒什麼用。”
“朱厭當然做不到,擁有這種能力的,是白澤。”
安辭手一鬆,各色花朵頓時落了一地,“阿嚏,阿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安辭才覺得好受了一點,鼻子揉的紅彤彤的,眼裏也水汪汪的,看著可憐極了。
“白澤?阿,阿嚏。傳說那不是瑞獸嗎?傳說是真的不?”
“是真的,白澤的確是瑞獸,性情溫和,可趨吉避凶,通未來,曉過去。”
“但是我們遇見的這隻,恐怕有點不一樣。”
“不一樣?”
“白澤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更不要說用威壓籠罩整個鎮子,甚至把咱們兩個拉入幻境了。白澤的幻境是能殺人的,而且我們之前檢測到的,的確是朱厭。”頓了頓,季樊繼續說道,“我們的方法比較特殊,一般是不會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