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醫藥世家出了個名震天下的美人,雖不善琴棋書畫,插花女紅,卻習得一手好醫術,每逢初一,治病救人,凡貧苦者,一律免費。
江湖上有一殺手堂,出金殺人,人命買賣,每逢三十,少主出手,無論江湖高手還是地痞無賴,凡她出手,沒有失敗。
七月初一,美人依舊開攤看診,貧苦著絡繹不絕,美人蒙著麵紗,施診贈藥。麵前又來一個人,美人頭也不抬地問道:“何病。”
那人道:“心病。”
那聲音實在渾厚有力,並不像生病的樣子。美人一愣,抬眼看他,卻見麵前坐著一位衣冠整潔,容貌俊美的男子。美人不屑地撇撇嘴,道:“這裏隻給貧苦之人看病,公子請回。”
身後有人不耐,“公子何苦與我們貧苦之人相爭,不如尋一處好的醫館。”
那人卻不理身後的人,隻是看著美人不緊不慢地道:“貧苦之人和富有之人本就無差無別,這裏隻給貧苦之人看病,本不就是把人分了三六九等?早就聽聞姑娘醫者仁心,送上門的病人卻拒之門外,卻是見死不救?況且我尋遍了天下名醫,隻剩你這一處沒尋得了,難道姑娘就因為我與他們不同,連憐憫之心都無嗎?”
“強詞奪理!若是我為你破例,若這一帶的富人都像你一樣,我還怎麼給貧苦之人治病?”美人冷冷的看著男人,希望他能在自己耐性好的時候有點眼力見的離開。
誰知男人卻全然不顧她冰冷的神色,笑眯眯的道:“怎麼會,哪裏有那麼多富人有這麼閑暇時間,排這麼長的隊。”
“離開!”美人早就不耐煩了!
男人看著美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加深,撐著桌子的手漸漸有力,臉一點點靠近美人,悄悄的道:“鄒嫣蒙,殺手堂的少主,名震天下的第一殺手,江湖人稱無情公子……”
男人離鄒嫣蒙有些太近了,鄒嫣蒙心中泛起了陣陣的不舒服,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說話的氣息拂在耳邊,害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鄒嫣蒙不由眯起了眼睛,冷聲問:“你究竟是誰!”
男人還在笑,卻突然用餘光看了眼某處,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聲音也沙啞而虛弱,卻在一瞬間扯下了美人的麵紗,速度快到連鄒嫣蒙也無法阻止。
男人本清明的目光變得渾濁,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捏起美人的下巴,癡癡地笑道:“真不愧是江南第一美人,姑娘好漂亮!”
鄒嫣蒙眼神一冷,本想捏斷男人的手腕,卻隨後停住,看向騎馬而來的人,那人一身官服,看穿著打扮分明是大內侍衛,美人咬著銀牙,“你們是誰!”
騎馬之人跳下馬,身後還帶著一堆官兵,驅散開可憐的人們,跪下道:“屬下參見陛下。”
“……”美人臉色一變,也是那麼好看,陛下想。
陛下笑道:“朕來這一趟也不算白來,萬愛卿,看看朕剛尋的美人如何啊!”
當朝陛下南宮拓,自幼體弱多病,偏偏又昏庸無能,好色如命。怎麼卻沒聽說他要來江南的傳聞呢。美人眯著眼睛,卻是掙脫了南宮拓的牽製,跪地道:“民女不知陛下降臨,多有冒犯,請陛下降罪。”聲音卻是不卑不亢。
南宮拓笑道:“美人快起來,地上涼。”卻是不管一邊的男人跪了多久,滿臉心疼的把美人扶了起來,還順便揩了一下江南第一美人的油。
美人皺著眉忍受著南宮拓的小動作,道:“陛下,民女姓鄒,鄒嫣蒙,不是什麼美人。”
南宮拓眉頭一挑,手不老實的在鄒嫣蒙的腰間動來動去,驚歎於鄒嫣蒙明明是習武之人腰卻細的好似風一刮就能斷了似的,“鄒嫣蒙就是名震天下的美人!朕還要封你為朕的美人!”
鄒嫣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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