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靈力轟然落在地麵上,那人看著眼前重傷的二人,伸出手來指著連山寒說:“是你?”
連山寒盤腿坐在地上入定調息,一言不發。
接著那人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不是你。”眼光掃到連山流身上,說道:“那麼是你了?”
“我們是南昊院的,你這麼做...難道是...想和我南昊院開...戰嗎...”連山流勉強從嘴中吐出一句完整的問話。
那人也不回答,一步踏出。連山流隻覺得烈風拂麵,接著便看到那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
連山流被他打量了許久,接著他向後退半步,躲過了連山寒刺出的一槍。
一擊不中,連山寒又是連出數招,朝天,滴水,群攔,中平,連續的搶招逼得那人步步倒退,左擋右防。一時之間居然被連山寒壓製住了!
見到連山寒手中拿著一支短槍,連山流明白過來為何之前覺得“連山寒”這個名字很熟悉。原來他用的這套槍法名為“白玉京槍”,取八荒白玉京之意,崩、點、穿、劈、圈、挑、撥,無不顯露著肅殺的氣息。有一次連山流在院中見過這位皇弟練習白玉京槍,回去問他的老師,蕭鳳說道,白玉京槍中正,雖是短槍卻進退自如,說到威力上更是一頂一的霸道槍法。
隻是連山流深知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從最開始他們逃亡時候的後發製人,再到一掌便將二人打落下來,以及剛剛一步就踏過了數十丈的距離,連山流暗自估算對方的實力,至少是七品中階,甚至是七品巔峰也不是沒可能。
再加上連山寒皇弟本就受了重傷,如今能和對方打得有來有回靠的全是一股氣,正巧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等到那人穩住陣腳,皇弟在他手上走不過十招。
連山流看得心急如焚,卻什麼辦法也沒有,戰鬥的場麵如他所料,那人被連山寒壓製數息之後突然醒悟,連退數步,和連山寒保持三十丈的距離,右手化掌,在空中隨手一劃,一道月牙出現在他的身邊。
手刀武技!
距離雖然有些遠,但連山流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人使出的武技和石澤的手刀如出一轍,靈力的波動上也十分相似。隻不過招數上並不同。
連山流隻知道石澤那招叫做斷夔牛,卻不知道眼前這人的手刀名為斬曦月。單純從力量上來說這招斬曦月自然是無法和斷夔牛相比,但它勝在變化上,和舍棄變化而一味地提高破壞力的斷夔牛相比,能夠瞬間就施展出來的斬曦月威力要弱很多,每次施展往往都是數十次斬擊,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令人眼花繚亂。
連山寒雖然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武技,但他仍是在心裏做了準備,以防萬一。連踏數步,急提靈力,一槍橫掃砸了過去。
卻見那人一眼窺探出這一槍的空門所在,手刀遞出,直擊要害!
“噔!”
一刀遞出,卻沒有收獲到意料之中的結果,那人眉頭皺起,然後用右手擋下當頭一槍。
那一槍的威力令他大為吃驚,倉促間便被打上半空,他施展身形憑借餘威又與連山寒拉開十丈的距離!
“去!”
那人還未站穩腳步,聽到連山流的聲音,心呼不妙,隻見眼前一團火焰襲來!
連山流早就在一邊準備好了,他以兩道火焰符組成一個火球陣,雖然威力不大,但他的目的本就是要那人沒有喘息之機,給皇弟爭取調息的時間。
火球陣雖然不夠強大,但十分棘手。火球這種火屬性的符陣,除了以五行相克之理來破解之外,不是符師的話就隻能強行以力破法了。
麵對著越來越近的火球,那人伸出一手,五指分開,掌心向前,聚起四周的靈力製造出風壓。原本巨大的火球瞬間被風壓擠得支離破碎!
看著那人的驚天手段,連山流震驚之餘,卻驀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在極夜之地裏連山流看到小姑娘與那名修真者的決戰,那名修真者最後施展出來的武技“大雪山”在連山流的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正如小姑娘所說,雖然大雪山看似是被她輕易破了,卻是如假包換的高階武技。與小姑娘分手之後,一路上連山流不停地回想著那名修真者施展大雪山的情形,在腦海中嚐試重新構築大雪山這門武技的靈力運轉,希望能夠重現,甚至改良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