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想問大統領,在看到整個院子裏的場景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什麼?”
“這個...”大統領開口應道:“毫無疑問,我所想到的,正是大皇子府邸裏的那一副慘烈場景。”
這個時候,大統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突然意識到了對方的意思,失神的說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大皇子...嗎?”
那名年輕的王下禦軍點頭說道:“大統領說的不錯,屬下認為,今日的場景和那一日的場景,有異曲同工的相同點,因此,屬下猜測,幕後主使有可能是與大皇子府邸滅門一案之中的凶手有關係。”
大統領突然伸出手來,製止了那名年輕的王下禦軍的話語,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說了,就當是你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會接下來繼續嚐試著去調查事情的真相。”
那名年輕的王下禦軍點頭,抱拳說道:“遵命。”
大統領看著整個院子裏的場景,長歎一聲,揮手讓那名年輕的王下禦軍離開,而後,他在這裏看了一遍,張口說道:“這個仇,武文隻能記在心裏,至於要不要報仇,何年何月才能夠報仇,這一點,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向你們保證了。是武文無能,你們如果要怪的話,就都怪我吧。”
他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途中路過了之前三皇子殿下連山談居住的書房,看到牆上的那個大洞,他忍不住仔細端看了一番,那洞口上的傷痕,看似是劍痕,實際上不難看出,那是連山談利用匕首破開的,仔細多看了一會兒,大統領不得不說,看似文弱不堪的三皇子殿下連山談,居然是有如此的實力,這讓大統領感到吃驚。
“看來,不管是哪一個皇子,都是不能小覷的人物。”大統領暗暗說道:“要知道,他們可都是繼承了王上的血脈,每一個都是驚才絕豔的人,正因如此,王上才選擇了奪嫡之戰,讓眾多皇子共同競爭。”
一想到接下來自己要和這些聰明絕代的皇子們交手,大統領就感到一陣頭疼,打不得,罵不得,還不得還手,看來,王下禦軍是不能夠輕易的使用了。
大統領想通了這一點,想到了另一個選擇,那就是,動用外部的力量。略一沉思,大統領的心中就有了許多個選項,回到自己的書房,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筆,使用靈力將那支筆點燃,一絲沒有氣味的白煙悄然的飄起,沒過多久,一個白衣的王下禦軍走了進來。
那人長得一副普通的模樣,在王下禦軍之中呆了許多年,沒有功勞,幸好也沒有什麼過錯,每天都是過著按時丁卯的日子,是個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注意到的普通人。然而,這一次他卻是沒有敲門,而是自顧自的開了門,進入到房間裏,安安靜靜的站在大統領的麵前。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身著白衣的王下禦軍,盡管就是在眼前,但是卻很容易就讓人丟失掉他的存在,會很容易就讓人以為他並不在房間裏麵,甚至是連他的存在也都忘卻。而當別人再一次注意到他的時候,就會顯得很是吃驚,被他的“突然出現”而嚇了一跳,然而,轉念之間,就又會將他的存在忘記,仿佛是有一隻手,強行將自己腦海中關於對方的記憶抹去一樣。
大統領盯著眼前的這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心中很是得意。王下禦軍裏麵,在他當大統領的這些年來,在自己的親自授意之下,王下禦軍裏麵,不僅繼續補充著許多的修真高手,更是廣泛的吸納了很多的奇人異士,其中就包括眼前的這位,容易被人忽略的路人甲。如果這個路人甲作為普通的王下禦軍將士,那麼他肯定就是炮灰一個,而如果轉換一下思維,將他安排進入情報軍之中,那麼他毫無疑問的能夠發揮出自己的特性的全部力量,成為最好的情報士兵。
“叫你來,是給你安排一件事情。”大統領也沒有等對方回話,因為在王下禦軍裏麵,從來都是隻有執行上級命令的傳統,隻要將任務完成就好了,不需要手下人問東問西。“這一次的監測對象是三皇子殿下,也就是連山談,他之前曾經在營地裏麵呆過一段時間,他的樣貌你是知道的。你的任務是去到三皇子殿下的府裏,每天十二個時辰的盯緊他,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去了哪裏,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記下來,彙報給我。”
大統領說完,便是直接揮了揮手,也不管對方到底聽懂了沒有,又或者對方心中會有疑問:為什麼要盯住三皇子殿下呢?正如前麵所說的那樣,王下禦軍,或者說是大統領,根本不需要那樣問東問西的人,他們需要的是將事情做好,做到最好,將任務完成的人。
那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隨後,大統領再度叫出了一個王下禦軍,和之前的那個人不同,這個剛剛推門進入房間的王下禦軍是個十分“引人注意”的家夥。如果說之前那個人是個很容易就被人遺忘,被人忽視的人,那麼現在的這個人,無疑是個放在人堆裏麵都能夠被直接認出來的家夥。之所以王下禦軍會選擇這樣一個看上去很是紮眼的人作為密談,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有一種天生吸引仇恨的能力。不管多麼順利的事情,一旦有他在場,就會變得困難重重,不管是多麼開心的人,一旦和他在一起,就會變得倒黴透頂。哪怕是現在,那個家夥用布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從頭到腳的包裹起來,據說這樣就能夠讓在他周圍的人不會那麼厄運連連,大統領看到了他的到來,依然還是會忍不住皺起眉頭,而看到大統領的那副樣子,那名身在布袋子裏麵的王下禦軍,也是忍不住想要跪下來。
然而,大統領雖然是心中極為不喜歡,但是,他最看重那個王下禦軍的一點,也正是他那自帶厄運的能力,大統領望著他那副倒黴十足的樣子,略帶些狡黠的說道:“長話短說,給你個任務,從布袋子裏麵出來,然後跑去保護大皇子殿下,一點要把他保護的安安全全的,穩穩當當的才行,一定要寸步不離,直到我讓你離開的時候,你的任務就可以結束了。”
“是。”那名王下禦軍恭敬地領了命,出了門,心中還不住的納悶:要是有我在大皇子殿下的身邊,他還能安全嗎?不過,納悶歸納悶,作為王下禦軍的一員,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此,他也就沒有敢開口問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將自己從布袋子裏麵脫出來,洗了個澡,換上了一件新的白衣,拿了劍和令牌,直接一路出了營地的門,向著大皇子殿下的府邸跑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在營門前站崗的兩個王下禦軍不禁是疑問道:“你看到剛剛出去的那個人了嗎?你見過他嗎?我怎麼覺得他有點麵生,卻又覺得他有點眼熟,感覺像是在哪裏見過他一樣。”
“你還真別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了。”
就在他們兩個人還在討論剛剛那個人的身份的時候,突然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他們兩個人聽到那個聲音,頓時是嚇得寒毛戰栗。
“咳咳!你們兩個,交頭接耳的,像什麼樣子!要是不想在王下禦軍裏混了,我就給你們安排個差事,讓你們倆戰死,馬革裹屍,你們看好不好!”
那兩個人回頭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上司,趕忙低聲請罪,心中暗道:“今天也真是倒黴,居然就惹上了這個刁鑽刻薄的家夥,真是倒黴啊!”
話說另一頭,作為“罪魁禍首”的那名年輕的王下禦軍一路從鬧市經過,但凡他所到過的地方,必然是一片雞飛蛋打,時不時的他抬起頭來,四處尋找著是否能夠正巧找到那名大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