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說看,到底是誰在給你撐腰。”
太微垣強忍著心中的驚喜之情,他方才一直在思考要用什麼形式說出自己的“身份”,才能夠最自然地不會引起鳳舞樓的懷疑,如今正好趁著佝僂老者招徠自己,順勢說出,想來是任誰都不會挑出問題。
太微垣故作傲然地輕哼一聲,說道:“我是論劍堂的護法,你鳳舞樓有何德何能,可以與我論劍堂一較高下!”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啪!”
在鳳舞樓三層樓房間裏的連山炎,驚訝地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捏碎。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紫微垣,低聲地問道:“你們說好的?”
太微垣盡管是選擇了自己這一方,和紫微垣的關係也是勢同水火,但說到底,他和紫微垣之間還是兄弟,紫微垣想要挑起鳳舞樓和論劍堂之間的爭鬥,因此就召來太微垣幫忙,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情理之中,連山炎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紫微垣笑道:“開玩笑,我可沒有告訴他,這是他自己想到的,看來,這鳳舞樓的厲害,他算是深有體會了,為了保護你,他是絕對不可以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因此想來想去,還是把這個鍋扔給論劍堂吧。”
連山炎心中也是想到這個可能,如今從紫微垣的口中聽到,隻能灰溜溜地取來毛巾,擦去手中的水跡,無奈地說道:“沒想到,事情的最後,還是按照你的想法進行下去了。”
“畢竟,與你合作,我必須得多準備幾個方法才行,要是因為你的一時任性就把我的安排給毀掉了,那我不就是欲哭無淚了?”
紫微垣臉上的笑容愈發地燦爛。
而在廣場上,聽到太微垣的那句話之後,非衣曰文的臉色驟然變化,隻覺得腦海裏一陣轟鳴,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的眾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他趕忙召來隨從,故作鎮靜地吩咐道:“快去府裏找到堂主大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然後看看堂主大人怎麼處理!”
“遵命!”
“快去快回!”
非衣曰文有些咆哮的聲音在高台上回蕩,引得眾人皆是再度注目。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今天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關係,論劍堂都是難以善了了。
太微垣望向非衣曰文那一邊,看到他窘迫非常的臉色,心中不禁狂喜,但是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非衣曰文,本護法就先回去論劍堂裏,這裏的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了!”
太微垣朗聲說道,旋即施展身法,一陣衣襟破風的聲音響起,太微垣人已經身在遠處了。
“好快的身法!”
不僅是周圍的眾人在驚呼,連那佝僂老者也是震撼不已。能夠在他的麵前如此輕易地就脫身,這份身法的速度,怎麼看都可以稱得上是驚世駭俗。
“記得,你要謹慎處理,千萬不能折了我們論劍堂的麵子!”
聲音由近及遠,漸漸遠去,再也聽不見了。
而在廣場之上,非衣曰文臉色極為難看的站在高台上。
太微垣的那一番話,無疑是把一個燙手的山芋,不,應該說是燙手的煤塊直接扔給了他,自己卻是逃之夭夭了,非衣曰文心中怎麼少得了一個苦字。
但是,他人雖然走了,事情卻還在這裏,依然需要處理。
非衣曰文正了正衣冠與腰間的長劍,兀自走下高台。眾人皆是紛紛讓開一條路,路的盡頭,佝僂老者一臉鐵青的等著他。
“前輩,這件事情我覺得必有蹊蹺。”非衣曰文走上前來,朗聲說道:“方才那名黑衣人的實力極為強大,這並不假,可是並不能因為他的一家之言就斷定,他就是論劍堂的人。這一點,我希望鳳舞樓能夠明辨,千萬不要傷了貴樓與我論劍堂之間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