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他卻被另外兩個勢力盯上了,而且對方派來的人,實力不差。由此可見,他們對於連山炎的重視。
連山炎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泥土,回答道:“我是三皇子,上麵還有兩個哥哥,下麵有四個弟弟,其中最小的一個隻有七歲,剩下的三個弟弟是同一年出生的,隻比我小一歲。”
“七個皇子,現在他們要做的應該是招徠力量,先保全自己。”
槍打出頭鳥,在諸多勢力並起的時候,誰先出頭,就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連山炎並不是個高調的人,他來到月氏城,除了在紫微垣的麵前主動出手過一次之外,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同時對你下手?”紫微垣想不通這個問題。
他覺得總有些地方出錯了。
很奇怪。
更不要說作為連山炎的目標,論劍堂都沒有準備對他下手,另外兩股勢力就忍不住動手了。
連山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很有潛力吧。”
有潛力,就如同是一塊金子落到一堆廢銅爛鐵裏麵,就算金子不想強出頭,也很難被人忽視掉。
紫微垣歎道:“姑且認為你說的是對的。既然我們現在合作了,你總是要好好地保護自己,否則,我會虧死的。”
他們二人離開了小院,向著府邸的深處走去,紫微垣一邊看著風景,一邊隨口問道:“說吧。”
“說什麼?”
“說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
紫微垣當然知道連山炎最想讓他做什麼,現在的連山炎和論劍堂是緊緊地聯係在一起的,那麼連山炎最想要做的,自然就是毀掉論劍堂。
“太微垣和大長老沒有勸你嗎?”
連山炎聽到他的話,眼神中閃過一抹凶光:“你們都說論劍堂動不得,可是我偏偏就要動。不僅要動,還要把它攪得天翻地覆。”
“胡鬧。論劍堂毀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一旦不慎,還有可能把你暴露在對方的眼界之中,平白地樹敵。”
紫微垣說起方才小院中的兩批敵人:“你看他們的行動多麼隱秘,從頭到尾,能殺就殺,殺不了就撤退,所以我們現在連他們背後的主謀是誰都沒有頭緒。”
“可是論劍堂真的很麻煩。”連山炎反駁道:“為此,我特地前來月氏城。”
紫微垣見他的意誌如此堅定,長歎一口氣,說道:“換一個,這件事情太微垣會做的。”
連山炎奇怪地看著他:“你確定?”
紫微垣說道:“我了解他,論劍堂對你來說是個阻礙,對他來說也是一樣。就算你不說,他也會想辦法除掉論劍堂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聽到這裏,連山炎的臉上出現一抹笑容:“你們真的是親兄弟,很了解彼此。”
他閉上嘴巴,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說。”
“殺一個人。”
“誰?”
“連山寒。”
紫微垣的眼睛頓時一冷。
。。。
論劍大會的第一天,隻是個開幕式,許多人將劍訣交了上去,並沒有武論。
晚上,論劍堂在就近的鳳舞樓設下宴席,款待那些遠道而來,進入月氏城,參加論劍大會的劍者們。非衣曰文作為論劍堂的食客,自然也是來到了鳳舞樓裏,代表論劍堂向眾人盡著地主之誼。隻不過,他的表現有些心不在焉,總是若有若無地望向鳳舞樓的三層樓,那個房間的門一直緊閉著。
冥靈老人見他這副樣子,頗為不滿地斥責道:“你要記住,你現在代表的是論劍堂,你這副樣子,有損論劍堂的威名!”說著,他就要非衣曰文立刻回去府裏,聽候堂主的發落。
非衣曰文看著他滿嘴噴著酒氣,蹙著眉頭,一言不發地向眾人告辭,叫上一名隨從為他打著燈籠,二人也沒有坐馬車,直接一路步行回到空蕩蕩論劍堂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