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落將軍親啟:昨天將軍攜鐵馬冰河戰部進入霜雪城,愚兄衛丹青未能一盡地主之誼,好好地招待鯨落將軍,待將軍離開府上後,丹青輾轉反側,覺得此舉實在是太過無禮,是故今日特發請帖,想邀將軍再度來訪寒舍,讓愚兄有機會能夠彌補昨日的過失,萬望將軍賞麵。”
請帖最後署名:“衛丹青。”
鯨落讀過好,將請帖放回桌子上,三略則是毫無避諱地說道:“這就是鴻門宴!我看哪,十有八九是衛殊昨晚回去,把米店被燒的事情算到了我們的頭上,在衛丹青麵前狠狠地告了我們一狀!將軍,這宴席可千萬去不得。”
整個請帖寫的很是恭敬,短短的數句話,其中還夾雜了些許謙詞卑語,看上去衛丹青是真心要向鯨落賠罪似的。可是,鯨落哪裏會看不出來,這請帖裏的詞句,可謂是字字誅心,將所有的話都說死了,就是要逼著鯨落去顧及臉麵,從而沒有膽量去拒絕衛丹青的邀請。鯨落又看了一眼帳外,看來那幾個人就是送來請帖的人。鯨落想象得到,在他們來之前肯定是得到了指示,一定要盯著他,將他也一並帶回城主府。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要不要去赴宴呢?
鯨落的腳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腳,在地窖裏吃了一嘴泥土的龍馬生氣地問道:“你是要做什麼!”“自然是有事情要問你。”鯨落便把那請帖上的內容讀了一遍。
“聽清了嗎?”
鯨落讀的時候,還特地用了靈力,將聲音透過小孔傳入地窖裏。他原本是擔心自己的聲音太小,對方可能聽不清楚,然而,地窖又小又封閉,聲音傳入進來,經過不斷地反射,產生了聲音洪亮的回音,讓龍馬和耀光的耳膜都感到異常的震動,疼痛難忍,好不容易等他念完,龍馬趕忙回答:“聽清了聽清了,聽得不能再清楚了!”
鯨落放下請帖,問道:“那麼依你看,該怎麼做?”
龍馬問道:“什麼該怎麼做?”
鯨落補充道:“我是該去赴宴,還是直接回絕呢?”
龍馬表示:“你都在霜雪城裏了,還有的選嗎?”
鯨落歎了口氣,“我原本以為你有些別的辦法,沒想到也是顧忌到我身在霜雪城,不得不低頭,真是可惜,可惜。”
龍馬輕哼一聲,“你不用激我,激將法對我沒用。今天城主府裏的宴會,是鴻門宴也好,是綠門宴也好,你都必須得去。去了,衛丹青必然會拐彎抹角地向你問清楚大火的事情,你最好是有的放矢地將事情都告訴他,至於他能不能信你,能信幾分,那就隻能是看他的心情了。”
他話鋒一轉,說道:“無論如何,你都已經嚐試過辯解了。可是,如果你不去,那就是放棄了自我辯解,他衛丹青的心裏,對於拂逆他心意的你自然是不會抱有任何的好感,一切的判斷都會隻聽從衛殊單方麵的說辭。到那個時候,嗬嗬,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猜到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