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淩對自己親外甥女這樣羞辱欺負的行為無下限的聽之任之,是在是事實說話,昨晚上她想多了,男人在那件事情上從來都是那麼溫情,不管對象是誰。那當然那絕對不是溫情,而是本能的賤,就像雄性動物發情期對雌性的各種表現。

柳小暖在心裏把蘇淩祖宗八輩都問候了個遍,餐桌上的人都吃完了,老爺子不發話,蘇棱沒帶頭。都沒人離開。

蘇洛依也沒敢走。她自己說了老半天的柳小暖,能說的羞辱她的都說完了,沒人搭理也覺得很無趣。

有蘇淩在她也不敢走,很無聊的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

“依依,你說完了沒。說完了給小暖道歉。”

空氣柳靜的有點窒息,蘇老爺子也不知道怎的低下頭好像昏昏欲睡,一旁坐的梁大夫便幫他將身子順了順,也不急著推他回去。就聽到蘇淩的低沉的帶著威嚴的聲音。

這一聲無疑是晴天滾滾而來的霹雷。

不僅蘇洛依愣了,柳小暖也愣了。

給她道歉,讓蘇洛依給她道歉,這句話從蘇淩嘴裏出來怎麼這麼讓人不相信呢。

狄文靜蘇興也都緊張的看過來。

他們自己都清楚,之所以蘇洛依會對柳小暖這樣,最大的原因就是有這個舅舅撐腰,很多年前他在國外就通過這手段讓蘇興狄文靜根本不敢說蘇洛依蘇洛辰,更別提什麼教育了。而蘇洛依對柳小暖的各種為難奚落刁難羞辱全都是他在背後致使教唆的,所以才養成了蘇洛依在家任性對柳小暖處處針對的習慣。

而現在太陽竟然從西邊出來了,天上下了紅雨。

蘇洛依愣過之後,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淩,眼睛睜的大大的:“舅舅,我沒聽錯吧,你竟讓讓我給這個小狐狸精道歉,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她誰呀?她姓什麼呀?”

蘇淩麵無表情的說:“不管她是誰,姓什麼,既然住在我們家,就算我們家的人。難道我們吃早點都限量的。”

蘇洛依眉頭劇跳:“早點是不限量,可她也太能吃了吧,都吃了我三頓的,看著我心裏膈應,飯桶呀這是。還是說我們家平時沒給她吃飽。”

兩人這樣,柳小暖覺得很難為情,很糗。

不就是一頓早點麼,真是沒出息。外麵買早點的滿大街都是,想吃多少有多少,幹嘛非得在家裏往飽裏吃呀,裝個淑女,象征性的吃點,然後出去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這都怪蘇淩,如果不是他昨晚上誘導自己做了那麼久的體力工作,她能這餓麼。

蘇淩的聲音冷下來:“能吃就能幹,人是鐵飯是鋼。能吃才證明身體好。倒是依依你,瘦的跟麻杆似的,一點也沒大家閨秀的圓潤。以後多吃點。”

這不是變相的說吃多了才好麼。

蘇洛依氣的大叫:“舅舅,你哪國的?你偏心。”

蘇淩將手裏拿的不知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拍在桌上:“依依,怎麼說話呢!越來越沒規矩了。看來這些年我大哥你爸爸沒怎麼好好教育你,你說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北城家的情況你也了解。他們家大業大,人口那麼多,也很講究,你這樣嫁過去,能適應麼。你如果不改改這尖酸刻薄的毛病,賀家老爺子阿姨他們會容忍麼。”

蘇洛依見蘇淩真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什麼低下頭去。

“以前你這樣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可是現在你都二十二了,爺爺還說你一畢業就給你們把婚事兒辦了,你這樣的脾氣性格能結婚麼。那賀家老二能受得了?他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蘇淩眼神犀利的看著蘇洛依。

蘇興狄文靜都不敢插話。

蘇淩才是蘇家的主人,占有蘇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掌控著蘇家的經濟命脈,決定著蘇家每個人的命運。

當然他說的這些都是他們很久以來想說不敢說的。

見蘇洛依深深地低下頭去。

蘇淩的聲音緩和了點:“依依,以前你怎樣舅舅也不去追究了。但是從現在起,你的好好學學規矩,學點最起碼的禮儀,對人最起碼的尊重。這樣以後嫁給啟城才能不被嫌棄,你知道啟城讀書多,想的也多,知書達理的人,凡事兒都愛琢磨。你好好想想。”

“你先給小暖道歉,不管她什麼身份,既然能住進蘇家,那就算蘇家的人。再說了,人家也有男朋友了,也要結婚的,不會一直留在家裏。人家的男朋友也不比啟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