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去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明白為什麼老豹要選擇這樣的報複方式,所謂的報複竟然是挖人家的祖墳。
“麥哥,你們東北的頑主厲害不?”說話的是一個小孩,今年才17歲,初中都沒上完就遊手好閑在大街上與北京城各大紈絝子弟廝混,他們都叫他豆角。沒錯,是吃的那種豆角,北京叫做芸豆。我看了看他滿是疤痕的額頭,剛要說話,在一旁的磕巴把煙頭一扔,道:“你特麼不不不知道就就別瞎問,人家麥麥麥麥哥都說過八八八百遍了,人家那叫炮炮炮子。”。“你丫磕磕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還炮炮炮子。”豆角不甘示弱的反擊著,“我看你像蛋子…”。
“你你你………”磕巴一著急臉都憋紅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明白什麼。我看了看磕巴:“行了,你倆別抬杠了,豆角你一會再把磕巴氣出心髒病來。”“就他?我死了他都不帶死的。哎,麥哥,你們東北的頑主到底厲不厲害?”
我一笑:“你說的是那種上歲數的人吧?”豆角點頭,我正了正衣領繼續說:“我以前沒說全,在我家那頭,歲數小的,像我這麼大的叫炮子。基本指的都是二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的叫炮子。再小點的像你這麼大的叫小炮子,都是半大的孩子。再就是三十五歲往上的叫社會人兒,也就是你說的頑主。”豆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問我:“那老大就得叫社會人兒了吧。”
我從兜裏往出掏煙,一邊掏一邊說:“嗯,是的。”磕巴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問:“麥麥麥哥,那這次和和和老大一起來來來的孫先生呢?”
“孫先生?那老頭兒一看就是有點道行,歲數估計都快60了,仙風道骨的。聽說話就是個老學究,在東北這一類,本身沒什麼太大戰鬥力卻可以號令群雄的人叫做師爺,看見他拿的蠶絲折扇了麼?就充分的證明了他的職業與身份。”
“狗屁身份,我一看丫就像個天橋上算命的,鬧不好以前都裝瞎子要過飯,哥們兒一會問問丫的會不會拉二胡?要不然太丟哥兒幾個的份兒了。”我聽豆角這麼說就笑了,把煙一掐,剛要挖苦他。突然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與說話聲,下意識的右手對他們兩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右手便向我後腰的手槍抹去,多年的軍旅生涯養成了我高度的警惕性,仔細的辨別下聲音來源的方向,我慢慢的放鬆下了警惕,應該是老大與孫先生回來了,半個小時前那個孫先生讓我們三人在此等會,他和老豹去尋穴定位。
我慢慢的扶起身,隻見遠處兩個身影正在靠近一個矮矮胖胖,一個枯瘦如柴微微有點佝僂,正是老豹與孫先生。我起身迎了上去,距離五十米的時候我大喊了一句大哥,隨後聽到了老大喊到:“麥粒啊,快帶著兩個小兄弟過來,帶上家夥。”我一把抄起地上巨大的背包對磕巴和豆角說了聲“走”。他們也抄起地上的背包跟了上來。
聽著背包裏嘩啦嘩啦鐵器與鐵器碰撞的聲音,我得心裏就一陣發毛,我知道那是鐵鍬與一係列的挖土工具。挖人家祖墳,這我連做夢都沒想過的事,正所謂盜亦有道,雖然我不是盜,但我是道。也就是所稱的黑色勢力。其實我所在的圈子也並非是黑社會,是一個係統係統龐大的組織。被稱為“黑事會”,主要從事軍火、毒品、化學物品、古董以及一係列見不得光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