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人,這裏沒有什麼麻煩需要你來處理,從哪來回哪去吧。”其中一個塊頭最大的家夥站起來走到林暢武的麵前。
林暢武認識這個家夥,狼人少壯派的領導者孫祥,也是反抗巡夜人的團體中最頑固的家夥,這家夥出現在這裏的話,說明這個伐木場是狼人少壯派的地盤了。
“有沒有麻煩不是你說了算的孫祥,讓開,我要見李偉和趙勇還有秦廣三個人。”林暢武說完這段話後就看到後麵的狼人們一陣騷動,紛紛站起來互相靠近。
“給我個理由,就算是巡夜人也不能就這樣衝進來然後帶走狼人!”孫祥十分激動的朝著林暢武噴著口水。
“我從沒有說過抓人的事,我隻是想見見他們三個人而已,何必這麼激動。”林暢武看著這個反應就知道有問題了,狼人脾氣暴躁也是分場合的。
孫祥似乎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於是主動讓開並示意其他人也照做,於是三名年輕狼人出現在了林暢武的麵前,林暢武都用不著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虛弱,麵無血色皮膚蒼白,而且他們的服飾和使用的手機都是當季的最新款,這在林暢武看來幾乎就是證據了。
“能解釋一下麼?你們這幅蒼白的麵孔。”
林暢武的話沒有得到回複,但看三人躲閃的目光和其他狼人的緊張,林暢武決定單刀直入。
“孫祥,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去賣血了。”
這個問題一出周圍的狼人更緊張了,有的還抬起了手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看來是確定了啊,你們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打翻你們然後拖走?”
氣氛越來越緊張,林暢武的手已經摸上了提燈準備隨時開打了。
“我們隻是想換點錢而已。”孫祥突然的一句話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我們沒想把事情弄得那麼嚴重,我們隻是缺錢而已,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把血賣給了誰,求你放過我們。”
林暢武聽著這話不確定他是真的屈服了還是緩兵之計,隻能用疑惑地目光來表示自己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聽著,巡夜人,那些密黨購買我們的血液是常有的事,我們不知道他們是用來培養人皮狼的,我們隻是想換點錢而已。”
“說下去,我聽著。”
“一月份有人來找我們希望能夠購買我們的血液,他出價很高,百毫升一萬元,我們拒絕不了這個提議,這幾個月我們隻要缺錢就會去找他們賣血,他們三個人賣的最多所以他們現在也沒回複過來,我們隻是需要錢而已,巡夜人,隻是這樣。”
“告訴我他們的聯係方式或者地點。”
“南部郊區的友和醫院,我們賣血都是去的那裏抽的,抽多少他們給我們多少,我們隻知道這麼多。”
“我明白了,我會去調查的,同時我也會把事情向你們族長彙報。”說完這段話林暢武就丟下失魂落魄的一眾年輕狼人離開了。
在車上林暢武不由得感到一陣悲涼,狼人曾經是教廷和人類最為恐懼的異族,曾經幹掉一個成年狼人可能要付出幾十甚至上百條人命,而現在他們是被現代生活方式瓦解最快的種族,狼人先天的獵食本能,直腸子和暴躁的脾氣讓他們在人類社會中難以立足,除個別異類外幾乎全部是體力勞動者,而狼人的巨大食量也成為了阻撓他們積累財富的阻礙,自從聖斯托克法令簽署後,向密黨賣血幾乎成了狼人中公開的秘密。
搖搖頭擺脫腦子裏亂撞的思緒後,林暢武電話聯係了張建國,張建國那一邊情況沒林暢武這頭這麼順利,是和狼人打了一架後才問出來的地址,溝通後兩人決定現在就去一趟那個醫院,擔心遲則生變。
兩人都達到醫院後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先在外麵觀察了一下醫院和周圍的環境,醫院規模不小,有三層樓高,與這個醫院的整潔矛盾的地方在於,他周圍的民居幾乎沒幾個是亮著燈的。
“友和醫院,兩年前由私人注冊並開始運營的,期間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和事故,隨著這一帶居民的搬遷,這個醫院也漸漸不為人所知,但依然處於運營狀態。”張建國說著他所了解的信息。
“一家普通的社區醫院,內部設施呢?”林暢武一邊聽著張建國的講述一邊仔細觀察著醫院的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