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地點隔離線…
兵部侍郎府邸外。
“嗒,嘶嘿。”幾聲音響傳來。一輛馬車停在了府邸門口,馬夫跳下車,連忙將簾幕撩起。
不多時,一個穿著服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男子臉色沉重,眉目染上傷痛,眸中清醒萬變,腳步微快的走向大門。
走在走廊之間,路上來往的幾個小廝與侍女撇見中年男子,都對他輕施一禮。
隨後中年男子轉過了前大院,來到後麵一處四進四出的主院,站在院子外的侍女,年紀上長的嬤嬤麵帶恭敬之色的向前行禮。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徑自的向主屋走去。
…地點隔離線…
皇宮中的某一處亮麗宮殿裏傳出一聲聲女子的哭泣聲,聲音裏含著痛不欲生是的,哭的十分淒涼。還時不時的的傳出“啪砰”的聲音。
宮殿內。
往中的地麵上全是一片支離破碎的杯子,花瓶之類的,場麵讓人不忍直視。
“娘娘,你不要太傷心了,一定會有辦法的。”一身穿宮女服飾打扮的女孩戰戰兢兢的勸著趴在桌子上嚎嚎大哭的女子,示意她別太傷心了。
“能有什麼辦法,聖旨都已經下了。”女子突然仰頭往著一旁勸說的宮女大聲h道。女子大概十七歲左右,頭挽高雲髻,容貌柔美卻覆蓋著蒼白與哀愁,眸子的水霧直直滑落,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此女是剛剛駕崩的皇上嬪妃之一的卿妃【曲妃卿】。她並非因皇上的死而傷心難過,而是因為皇上的遺昭裏寫著但妨宮中嬪妃無己出的都要為皇上殉葬,這才讓她痛哭不已。
宮女被卿妃的吼聲嚇了一跳,小臉立即呈現蒼白,驚慌的眸中深邃閃過一絲異樣,怯弱地低聲道;“娘娘的外公是右相,如若右相出麵向新皇求情,新皇說不定會念在右相這些年來的勞苦功高的份上肯破例一回。”
曲妃卿聞言後,臉上的哀愁退散了一半,心中有些顧慮的望著旁邊宮女叱道;“嫻兒,新皇當真會看在外公的麵子上破例一回嗎?”
“一定會的,畢竟新皇還是太子時右相與老爺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嫻兒語氣肯定的道,心中十分不安,畢竟如果主子死了,那她的好日子就也跟著完了。
“去給本宮準備紙墨…。”曲妃卿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抹掉,眸光堅定,抿著嘴唇道。心中暗想;“也是,當年若非他那個好母親,自己又怎麼可能會…。”
嫻兒愣頓了一下,急忙應聲,轉身抬起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向裏側。
…時間地點隔離線…
午時,日中。
兵部侍郎府內的某院子裏。
剛吃完午飯的曲華裳與曲華藝正在院子裏澆竹子,兩人還時不時嘻笑。
“嘻,看招…。”曲華藝一手拿著碗,一手沾著碗裏的水,揚起手一揮,水珠瞬間飄落在曲華裳的美臉上,隨之往後跑了幾步與曲華裳拉開聚離。
“嗬,你居然來真的。”曲華裳笑著連忙抹掉臉上的幾滴水珠,往自己碗裏沾濕了手立即揚揮向曲華藝,往她的方向小跑追去。
“來追我呀,嗬嗬。”曲華藝向她吐了吐舌頭,眸中帶著得意的樣子。
曲華裳揚起笑意,指著曲華藝喊道;“別跑…。”手裏沾著水往她身上灑去。
…地點隔離線…
主院。
今早春光亮麗的院子裏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主屋門外的侍女,嬤嬤都是退站出了一尺外,臉上無一絲歡色,屋裏傳出一聲聲淒涼的哭泣聲。
“夫君,你可一定要救救卿兒呀,她還那麼年輕…。”侍郎夫人劉氏抬起手帕一邊哭泣一邊擦拭,臉上的妝花了一半,聲音也早已哭成暗啞了。
“我可就怎麼一個女兒,你以為我不想救嗎?可那是先皇遺詔呀。”侍郎大人曲子明隻手扶額,滿臉哀愁,眼睛尾角隱隱約約可見水珠。
劉氏抹著淚珠,哀聲不已的出聲;“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去死,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我做不到啊…。”她猛的吸了吸鼻子,眸光深邃閃過一絲異樣,又道;“我父親若出麵向新皇求情,說不定新皇會網開一麵。”
“這殉葬一事並非隻有對著卿兒一人,朝中很多大臣之女都要生殉,如果各各都求情成了,那這葬還用得著殉嗎。”曲子明望著早已哭紅了雙眼的劉氏,不忍的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