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還有人躲在暗處嗎?
如果是白朗所謂,他沒必要殺鬼滅口,因為我們都知道幕後主使是他。
可是對方卻在我逼問女鬼的時候殺了她,這說明還有人隱藏在黑暗中,監視著我,而他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
——
第二天,我已經不想在醫院裏住下去,就讓古藤他們替我安排出院。
雖然他們都很擔心我的身體吃不消,可是隻有我自己最清楚,小腹上的傷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愈合了。
來接我出院的,是古藤君逸還有左萱。
我本想回自己的別墅的,可是他們都覺得哪裏不安全,特別是君逸:“嫂子,你就別推辭了,你和我哥結婚證都領了,就是君家的人,就去住別墅吧,大家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就是,你一個人住在醫院太不安全了。”左萱也讚同君逸的話。
我點點頭,他們這麼說也是為了我好,特別是他們知道我昨天被鬼襲擊以後,都感覺有人想要對付我。
看著車窗外的醫院,我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這邊,那視線很熟悉,會是君耀嗎?
回到君耀的別墅,徐曉梅和莊文雪也都來了,她們倆和老鴉幫忙把臥室重新布置一番,將一個嶄新的嬰兒床放了進去。
嬰兒穿是一個很貴的牌子,一看就知道是莊文雪送的。
左萱和徐曉梅則是送了一些嬰兒穿的小衣服,有淺藍色和嫩黃色的,十分的可愛。
忙了一上午,大家終於可以坐下來吃飯了。
我喂了璨寶,左萱上來替我照顧,讓我下去吃一點飯。
來到餐廳,我順手將電視機打開。
正好裏麵在播放時事新聞,一個穿著得體的女主播坐在台前,一臉嚴肅道:“昨天深夜在天馬胡同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中年男子被開腸破肚,死狀淒慘,據目擊者稱,當時隻看見是一個穿著古代戰袍的男人從胡同裏出來,但是沒有看清此人的容貌,在這裏提醒廣大市民,深夜出入如果看見奇裝異服著,還需要提高警惕。接下來我們看另一側新聞……”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神色凝重的看著電視。
我的心髒跳得很快,像是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我這就去查一下。”古藤立刻拿著手機走出了別墅。
徐曉梅和莊文雪都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多想。
“我去那附近看看。”老鴉也沒有多說什麼,放下碗筷就走了。
其實還能說什麼,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不知道白朗到底在搞什麼花樣,他為什麼一定要控製君耀替自己辦事呢?
目的何在?
現在爸爸和媽媽仍舊下落不明,他們是否也是安全的?
我沒有什麼胃口,轉身就上了樓。
哄著璨寶,我又哭了。
明明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不能哭,可是這麼大的打擊,我真是要崩潰了。
不知道左萱她們是什麼時候走的,我一個人哄睡了璨寶,就坐在床邊怔怔的出神,然後爬在床邊就睡著了。
——
自己好像是被輕微的聲音吵醒的,我輕輕的睜開眼睛,隻見一道黑影一閃,君耀居然背對著我站在窗前。
我猛然起身,低頭看著睡在嬰兒床上的璨寶,在他的小被子上居然有一滴黑色的血。
“你身體出問題了。”我盯著看滴血,眼眶有些濕潤。
“與你何幹。”君耀冷酷的回道。
“是與我無關,我不管你是不是君耀的心魔,但那是他的身體,如果……”我話還沒說完,他就轉了過來。
卻把我嚇了一跳。
他的唇瓣更黑了,臉色也更加的蒼白,一雙毫無眼白的墨藍色眸子有猩紅的血絲,陰冷銳利的看著我,“看好你的孩子。”
我一怔,難道這滴血不是他的?
“君耀,除了白朗是不是還有一個人躲在暗處要對付我們?”我問。
“我們?”君耀冷笑,陰測測道:“是對付你和孩子,不是我。”
我全身一震,果然是這樣。
“多謝你提醒。”我替璨寶掖了掖被子,也冷了下來。
“好自為之!”說完,君耀從窗戶一躍而下,不見了蹤影。
我卻苦澀的一笑,他到底是不是心魔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他有這份心,他還是他。
或許是有不能說的理由吧,如果是這樣,我何苦強求追問。
——
從那天以後,我讓君逸他們不用再去尋找君耀了,他應該就在我們身邊,倒不如集中精力去找白朗還有我爸媽,至於那個幕後的人,我也有了一些懷疑,隻是並沒有打算告訴他們。
奶奶是在我出院的第三天才來的,她的精神不太好,也是很勞累。
跟她一起來的,還有爺爺。
雖然爺爺是鬼魂的狀態,可是璨寶卻能看見他,祖孫倆玩兒的不亦樂乎。
奶奶無奈的搖搖頭,“心真是大,居然都不擔心自己的孫子。”
爺爺嘿嘿一笑,“你呀就是太操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吧。”
我也勸奶奶,“奶奶,我想君耀暫時沒事,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們會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