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金阿姨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底充滿了恐慌。
我的眼神帶著難掩的怒意,嚴肅道:“金阿姨不管你信不信,謝青蘭回來了,她希望學校能還她公道,不然學校裏的學生都要跟著遭殃!”
我並非是危言聳聽,這件事情都過了二十二年謝青蘭的亡靈還在這棟宿舍樓遊蕩,足以說明她的怨氣至深。
而且當時我被她帶入了回憶中,看來她的靈力絕非普通的鬼。
說了這麼多,金阿姨卻並不相信我的話,一再的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我不知道!”
我還想追問,可是金阿姨將我和左萱給轟了出來,她凶神惡煞道,“你們再敢來煩我,我就告到你們教導員那裏去!”
說完,她砰地一聲將門關上,我碰了一鼻子的灰。
左萱上前拉著我走,邊走邊道:“你也別著急,我們可以再去找別人打聽。”
我緩緩點頭,但願謝青蘭能給我時間去調查。
回到宿舍,徐曉梅還沒有睡。
她一直在等著我們回來,看我平安無事,她鬆了一口氣,“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看她神情有些不對勁,抓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涼得滲人,我擰眉,“曉梅,你怎麼了?”
徐曉梅眼眶一紅,卻連連搖頭,“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我覺得她有事情瞞著我和左萱。
左萱也瞧出了不對勁,她抱住徐曉梅的肩膀,溫柔的問道,“曉梅,你到底是怎麼了?和我們說說別憋在心裏。”
徐曉梅濕潤而充滿驚恐的眼睛卻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
我立刻走了過去,推開門,卻見牆上赫然出現幾個血紅大字:我好冤,我要報仇!
我嚇得後退半步,‘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扭頭對她們說道:“你們收拾一下,我們出去住。”
“能行嗎?”左萱有些擔心。
“沒關係,金阿姨心虛,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篤定道,說著已經走回到自己的床位簡單的收拾著。
左萱和徐曉梅也快速的收拾了東西,然後將貴重物品筆記本電腦鎖入櫃子裏,一起離開了宿舍。
金阿姨忘記了鎖門,我們三個很順利的離開了宿舍樓,朝著校門口走去。
學校附近有一家快捷酒店,我們住進了那裏,一切等明天白天早說。
我潦草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從過來酒店的時候起,左萱就抱著她的iPad的在搜索著什麼,徐曉梅就抱著枕頭坐在床邊看著。
“怎麼樣?”我猜她一定是在查謝青蘭的事情。
“警察認定謝青蘭是自殺,法醫給出的屍檢也是這麼寫的意外死亡,但是並沒有提及她懷有身孕和被人虐打的事情。”左萱抬頭望著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會不會是警察做了什麼手腳?”徐曉梅加入我們的談論。
我很感激她居然相信我說的話,也許,若不是她看見衛生間突然出現的紅字,也不會相信吧。
我回想著之前的夢境,那個法醫進來後和女警官竊竊私語了很久,我敢打賭,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至於為什麼在最後的屍檢報告裏沒有提及,我想多半和那名打人的女學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