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睛,這種冷意太不尋常了。
病房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低頭看了一眼被子,眉頭立刻緊蹙,被子上有一滴血。
血是黑的,而且還是粘稠的。
君耀!
顧不得疼痛的身子,我立刻下床,每走一步小腹的傷口都扯得很疼。
離開病房,我左右看著也看不到君耀的身影。
他一定來了,卻躲了起來。
所以他並不沒有失去理智,還記得我和璨寶。
我走出病房才二十幾米就走不動了,傷口似乎離開了。
整個人慢慢的蹲下身子,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君耀……”我額頭已經滿是冷汗,聲音虛弱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清了。
驀地,我淩空被人抱起,跌進一個冰冷刺骨的懷中。
鼻子的氣息都是血腥和薄荷混合的氣味。
難聞卻熟悉。
來不及轉頭,卻被對方的冰冷的手指捏住下巴,被迫抬起。
我仰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君耀,視線模糊了。
他冰冷的唇毫無溫度的覆蓋下來,對我好一般的掠奪。
唇被吻得火辣辣的疼,卻又被他的冰冷鎮壓下去。
良久,他鬆開我,卻對我露出嘲笑的麵容,“女人,你很喜歡這種?”
女人?!
好久沒聽到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稱呼。
“君耀,你到底怎麼了?”我的傷口隱隱作痛,讓我提不起力氣說話。
而他的聲音冰冷低沉,完全變成了讓我陌生的樣子。
“我不是君耀,是他的心魔。”君耀冷冷的開口,他目光十分的銳利陰狠。
我淒然一笑,“是嗎,即便是他的心魔也依舊喜歡我是嗎?”
君耀緊緊抱住我的手臂微微一鬆,倏然又是一緊,“你太自大了,我不過是來看看他到底是喜歡什麼樣子的女人罷了。”
他的手指眷戀的停留在我的臉上,來回的撫摸著。
“那你看夠了嗎,能把他還給我了嗎?”我淡淡的問道。
“你永遠也見不到他了。”君耀冷酷無情的看著我,“但是我可以替他來享受一下你。”
“滾!”我猛地伸出自己的手,手掌上全是傷口裂開流出血。
他卻沒有鬆開我,隻是頭往後躲了一下,然後一隻手鉗住了我的細腕。
“把他還給我!”我再次怒視著他,我哪怕死,也要喚回君耀!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憤怒,伸出猩紅的舌頭居然****著我掌心的血,然後斜著眸子,“看來你不知道,生完孩子你的純陽血就沒有逼退鬼怪的功效了。”
我一怔,確實沒有人和我說過這些。
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卻不肯鬆開。
可惡!
正當我決定喊人的時候,他的唇又印了上來,這一次我居然被吻得昏迷了過去,一直在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坐在床上,看著老鴉和左萱兩人站在我的麵前,我感覺昨天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夢魘。
掌心的血和被子上的血都沒有了,而且幹幹淨淨的,最讓我驚訝的是,小腹上的傷口居然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