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在和什麼鬼說話,而這隻鬼我卻看不到。
我用手揉了揉眉心,難以想象這世界上還有什麼鬼是我看不見的。
很快,君耀就走了。
但是很奇怪,他沒有去宿舍,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也許他是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吧。
我想了想,就回到了屋子裏,輕輕的脫下鞋子,上了床,準備睡一覺,等天亮了和學校的車一起去機場。
隻是這一覺我睡得很不踏實。
在夢裏,總有一個穿著白色漢服的男人抓我的腳踝。
他的手非常冷冰,而且濕滑,讓我有種被蛇碰觸的感覺,嚇得我汗毛都豎了起來。
特別是他的臉,被長長的黑發遮住,根本看不見,隻有兩隻血紅的眼睛像是兩隻血窟窿,恐怖異常。
我忍不住失聲尖叫,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徐曉梅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我的床邊看著我,一隻手還在推我的肩膀。
“瀟瀟你做噩夢啦,一頭的汗。”徐曉梅皺著眉,十分關心的問道。
我用手摸了一下額頭,感覺手背濕噠噠的,確實都是汗。
我微微喘著粗氣,有種體力透支的感覺,搖搖頭,“我沒事。”
“時間差不多了,剛才費德明教授還打電話來了,你沒醒我替你接的,他說車子準備好了,差不多該去機場了。”徐曉梅說道。
我點點頭,掀開被子,爬下了梯子。
穿好鞋子以後,就走進洗手間洗漱。
等我出來的時候,徐曉梅已經幫我整理好了被褥,還給我衝了一杯牛奶。
“喝了吧,估計今天沒什麼時間吃飯。”徐曉梅就像一個姐姐一樣,關心著我。
我有些感動,握著牛奶杯心底酸酸的,從前是左萱現在是徐曉梅,她們都對我很好。
我真的希望她們都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受到傷害了。
喝完了牛奶,我和徐曉梅就出了門。
她已經和教導員請了假,這才可以陪我一起去機場。
我們一起來到考古係門前,費德明教授已經坐在一輛銀灰色的奧迪裏等著我們。
和他打了招呼,我和徐曉梅就上了車。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子,徐曉梅和費德明教授坐在後麵,而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笑容憨態可掬,十分的好相處。
這次去機場,不單單隻是費德明教授,還有索校長和學校的幾位校董主任一起。
前前後後一共三輛車子,一起前往機場。
到了機場,我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了左爸爸和左媽媽。
他們看見我以後也露出十分欣喜的表情,特別是左媽媽一直拉住我的手,像是可以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一樣。
“瀟瀟,曉梅你們都來了。”左媽媽一下子就哭了,她的手一直在顫抖著,而且非常的涼。
我知道她是緊張的,所以就安慰道:“左媽媽你放心吧,左萱會沒事的。”
這時,左爸爸神情古怪的看著我,低聲道:“瀟瀟啊,就怕事情沒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