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開畫冊,這裏麵是莊文雪畫的一些人物素描,我輕輕皺眉,難道說慫恿肖紫薇自殺的人就在這裏麵?
我起身走到自己的桌子上將小瓶子取來放到莊文雪的桌子上,然後一頁一頁的翻開,眼睛盯著小瓶子的動靜。
莊文雪畫的東西很雜,什麼都有,但是不可否認她的才華,每一個人,景物甚至是物品,都畫得惟妙惟肖,又充滿了個人特色。
不過她的畫得還是人物居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翻了大半本,小瓶子都不為所動,當我準備要放棄的時候,那小瓶子終於有了反應。
我低頭看了一眼畫紙上的人,這不是我的輔導員白紅嗎?!
那小瓶子抖得更加的厲害,都快要抖到桌子下麵,我知道肖紫薇想出來,我一把抓住小瓶子,讓她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然後將畫冊合起,深吸一口氣,自顧自道:“如果這一切真的和白紅有關,我不會讓真相被掩埋的。”
那小瓶子裏的肖紫薇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話,變得異常的安靜。
原本偏綠的光芒變成了瑩瑩的藍色。
這是不是代表著,肖紫薇已經變得不再那麼狂戾了?
但是我沒有將她放出來,而是將她捏著掌心裏,打算明天先去見見白紅。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徐曉梅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怎麼睡在下麵,昨天的事情她都忘光了,
我暗暗有些慶幸,隨口編了謊言,說她半夜去廁所回來以後太困了就坐在了椅子上睡著了。
徐曉梅還想追問一些細節,我就打著馬虎眼,“快走吧,文雪和左萱還等著呢。”
“好吧。”徐曉梅不再質問,我和她拎著莊文雪替換的衣服去了醫院。
莊文雪所住的醫院距離學校並不遠,我們打了一個車,十五分鍾就到了。
下車付了錢,我們來到了病房前。
我們看見左萱正在門口,而門內有爭吵的聲音。
我和徐曉梅走了過去,皺著眉,不說話。
還像是莊文雪的父母匆忙從美國回來了,一直在勸說她轉學的事情。
“你們說破大天都沒有用,我是不會轉學的!”莊文雪做著激烈的抗爭,“你們不用瞞著我了,我知道你們離婚了,在美國也都有自己的家庭,所以你們不要管我!”
我們三個人站在外麵,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說話。
莊文雪總是看著很快樂,原來她的心裏也很苦的。
“小雪,你不要任性,當初我就反對你去美術係,現在好了惹了這麼多事情!”莊爸爸的口氣並不好,想必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有****的事情,非常的震驚和失望吧。
“你憑什麼管我!”莊文雪用力嘶吼著,“就因為你們這麼不負責任,從我上初中開始就不管我,也不掛心我!我才會……我才會……”
莊文雪忽然泣不成聲。
我鼻尖一酸,倒是有些心疼她。
想想我的父母也是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就心酸。
我帶著左萱還有徐曉梅進去,這個時候還是進去比較好,讓他們那麼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