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2 / 2)

導師這句似有所指的話,讓肖樂兒一時不解:是不支持師母的行為,還是認定了他們不可能有戲?難道導師有千裏眼,看到他們發生的事情?

客廳隻餘下他們二個人,肖樂兒第一個動作是從緊挨著玄墨深的位置飛速挪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導師的家,簡單樸素,客廳正頭頂明亮的吸頂燈照得滿屋通亮。

玄墨深看著燈光下的肖樂兒,黑發如漆閃光,同樣如墨的眸警惕的盯著他。粉色的唇帶著誘人的光澤,緊緊的抿著,戒備萬分。白色的紗裙巧妙的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清雅中透著嫵媚。全身無一點飾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真是個尤物。

“自我介紹一下,玄墨深,二十八歲,法國巴黎大學工商管理博士學位,一周前剛剛回國。肖樂兒小姐,認識你很榮幸。”

那身合體的名貴服裝,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和著一頭略顯不羈的半長發,遮了半個額頭,隱隱的劍眉入鬢,英氣逼人。他居然還微微頷身,如果不是肖樂兒在幾個小時之前剛剛親身體驗了他色狼的本質,還真有幾分法國紳士的樣子。

肖樂兒剛想譏諷他幾句,隻見他眼眸稍稍往書房的方向瞟瞟,那裏露著一條縫,黃暈的燈光線條打在白色的地磚上,清晰可見。

師母一定在那門後聽著他們的談話。

肖樂兒慶幸自己坐的位置雖然靠近書房,卻背對門口,師母無法看到她的表情。所以有恃無恐的用淩厲的眼神對玄墨深進行了目光淩遲,同時用極不配套的溫和聲音說,“原來玄先生是海龜派啊。真是榮幸。”

玄墨深看她表情與聲音的極度不搭十分有趣,笑得更開,那迷死人的臉在快樂的笑容下更加炫目。

肖樂兒有一瞬險些就被那張臉迷惑了,幸虧及時把持住:記著,這個人是披著人皮的狼。

“你呢?”他靠在沙發背上,器宇軒昂的樣子,像個真正的國王一樣,接受臣子們的崇拜和敬仰。

這時,肖樂兒也終於明白導師欲語還休的那句話:他們之間,有太大的距離。師母自作主張的牽線,卻不是個樂觀的結局。

他這個姿勢和態度,明確的告訴她,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應該用崇拜愛慕的眼光望著他,等待他的垂憐。

可惜,肖樂兒從幼兒園到大學都不曾在一班呆過。

“玄先生,我們的距離不是一般的遠,相信師母是搞錯了。”

肖樂兒最後鄙視的眼神盡情的渲瀉著對他的不屑,而單從聲調卻像是小女生的矜持含羞。

“哦?我想俗人眼中的差距不應該在一位學藝術的天才身上看到。愛是無界的,不是嗎?”

他狹長的鳳眼閃爍著極似真誠的光芒,卻讓肖樂兒握緊了拳頭:這個虛偽的家夥。裝腔作勢。居然還說起什麼愛來。

這種人,還知道愛字怎麼寫嗎?

書房那裏似竊竊私語,大概是導師和師母被他精彩的言論所征服,猜測著他們愛情的美好前景。

肖樂兒盯著他半天,居然沒有想出一句話來。

他笑意盈盈的看她鼓著腮幫子生氣,竟是更加的中意她的率性。

他彎下腰探著身子壓低聲音說,“契約還在我手裏,張小可同學。”

靠,威脅麼?

她皺一下眉,“我不是張小可。”

他笑,“肖樂兒就是張小可。你是想讓我做個筆跡鑒定還是去對照一下指紋?”

她高挑了眉,壓了又壓才低聲的說,“你是欺詐。”

他重又靠坐在沙發上,眉開眼笑的低聲說,“是你有錯在先,契約裏也寫著是自願。打官司的話,你不會贏的。相信我。”

盯著這張得意的俊臉,肖樂兒不知怎麼想起一張和其有幾分相似的麵孔。她靈機一動,掏出了手機開始編寫短信:請速給我打個電話,救我脫身。肖樂兒

看她專心快速的玩弄手機,玄墨深研讀的等她動作,要看她玩出什麼花招。

電話很快響了,肖樂兒立即接起,誇張的聲音說著,“喂,是我。呃,是啊。那我馬上過去。好的好的,我到樓下。好,再見。”

掛了電話,她得意的對他揚一下手機,撇撇嘴。

師母聽到這裏從書房出來,不能不了解一下是什麼情況了。

肖樂兒稱同宿舍的同學忘帶鑰匙進不了門,她要回去開門。對師母的拘留她表示了真誠的遺憾,匆匆向門外走。

“師母,那我也就先回了,正好送樂兒回去。”玄墨深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立即得到了師母的支持。

看著他得逞的樣子,她無視。

從單元門出來,歐陽昊的車就停在樓下。

肖樂兒得意的衝怔住的玄墨深丟個鄙棄的鼻音,跑到歐陽昊的麵前,“謝謝你。”

歐陽昊拍拍她的肩,越過她伸出手去,“墨深,好久不見。”

玄墨深卻沒有伸手,“歐陽昊,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