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米在折菜,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裏的菜,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在廚房裏忙碌的尚爵,她默默的放下手裏的菜,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痛!不是做夢!但眼前的狀況令她摸不著頭腦,鍾米嘴角抽筋,不時覷著尚爵。
此時的尚爵,穿著高級定製時裝,可這高級時裝此刻卻被一個圍裙包裹著,鍾米想,這個高級時裝肯定很生氣很委屈,而且當尚爵的衣服拿去幹洗時,服務員肯定很奇怪,為何這麼高端奢侈的衣服上有股濃濃的油煙味……
“好了嗎?”尚爵冷冰冰的聲音穿過廚房,傳到客廳鍾米的耳朵裏。
“好了。”鍾米不情願把菜遞過去。鍾米住的是公寓,本來房子就不大,除了一間臥室,剩下的就是客廳廚房,一個人都嫌擁擠,這尚爵反而樂此不疲常常來訪。
難道他的潔癖症包括貞操觀?難道自己看過他的玉體他就一根筋要自己對他負責?
不會吧……
抱著這個念頭,當一桌精致的飯菜做好了,鍾米咬著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瞥著有著高貴吃相的尚爵。
“我好看麼。”尚爵認真又帶了點戲虐的眼睛看著鍾米。
“好看。”鍾米吞下一口飯。
“白飯那麼好吃?”
鍾米低頭看了看碗,對哦,她一筷子菜都沒夾,鍾米伸筷子去夾菜的時候,裝的很輕鬆和平,“董事長,你……”她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想了想,“嗯……對我有什麼不可言喻的心結?”
“心結?”尚爵重複她的話,似乎不是很明白。
鍾米趕緊低頭又拔了一口白飯:“當我沒說。”果然跟尚爵對話需要勇氣。
尚爵看了她一會兒,聲音似乎比先前的好暖和一些:“你除了不會做飯,還會什麼?”
鍾米放下手裏的碗,竟然小看自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她今天務必要顯擺顯擺:“但凡董事長您看到的所有瓷器都是我親手做的。”
尚爵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裏的碗,望向她:“這個也是?”
鍾米驕傲的抬起下巴,“那肯定。”
尚爵又細細的瞧了一會,“挺幼稚的。”
鍾米的筷子差點掉了一支:“這瓷器活很難的好不好,尤其是上釉。”
尚爵挑眉:“還會什麼呢?”
“畫畫。”想了想補充道:“我油畫畫的最好。”
“還有呢?”
“設計也會一點,不過設計時被幕溪逼的,我要是不學設計,肯定被他一天24遍念經超度。”
“還有呢?”
“鋼琴彈的也不錯,不過有4、5年沒碰過了,不知道有沒有生疏。”鍾米邊說邊吃飯,菜也吃的利索。
“我這道菜做的怎麼樣?辣味還可以嗎?”
“嗯……”鍾米含糊的回答:“挺辣的,你看這菜紅彤彤都是辣椒。”
鍾米自顧自看著菜,並沒有注意尚爵眼裏的微訝。他這道菜根本就沒有放辣椒,這紅色的是調味的甜椒,根本不辣。如果他沒猜錯,鍾米其實根本沒有味覺。
他的記憶力,也有那麼一個人,沒有味覺,卻依舊能把自己當作有味覺的人來過日子。
吃完飯後,鍾米窩在沙發裏,看電視。尚爵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竟然提議他收拾飯桌並且洗碗,讓她份外開心。不過很快她就內疚了,那雙白皙修長的玉手,這麼來用會不會暴殄天物了?很快鍾米就自我催眠了,比起尚爵放在自己身上的那麼緋聞,洗個碗算是便宜他了。
尚爵今天很貼心,還準備了飯後水果,是她喜歡的紅心火龍果和車厘子。鍾米臉皮略厚,吃得津津有味:“董事長,你怎麼不去參加酒會?”往嘴裏塞了一顆車厘子,續道:“會議後不是有個私人酒會?”
尚爵拈了一顆車厘子,“不想去便不去了。”然後麵無表情又把剛剛拿起來的車厘子放回果盤,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