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怎麼這麼黑,好悶我要透不過氣了,什麼破地方,怎麼連個窗戶都沒有啊。”蘭月嘟著個嘴,不停地摸著四周,就算是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任何的東西。她四處摸索著,好像拍到了什麼東西,很硬很硬,不過很光滑,她想四周摸索著,像是一個方形的東西,突然她感覺自己一上一下的。“怎麼回事?難道是地震了?”蘭月越想越害怕,猛地坐起來,不料一下子撞到了頭,啊,她吸了一口氣,立即躺在那裏,向上摸了摸,還是滑溜溜的,堅硬的東西,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
折騰了半天,她在枕頭旁邊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木碗,自己正嘀咕呢,怎麼會有碗呢,這到底是哪啊,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念經的聲音,不錯,這是經文,可以聽得懂,為了化解身上的煞氣之前刻意學過梵語,讀過經書,怎麼會有念經的聲音。
“時辰已到,下葬。”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清晰的男聲。
下葬,聽到這裏,蘭月的大腦突然間嗡的一下子,下葬,葬誰,葬我麼?天啊,難道我在棺材裏,想到這蘭月徹底害怕了,趕緊手腳並用的拍著棺材。“等等,等等,先別下葬,棺材裏有人呢,還沒死呢,等等。”隻感覺棺材震了一下,就不在晃了,還能聽到上麵窸窸窣窣的聲音,蘭月的眼睛瞬間睜大,使勁拍著棺材喊道:“房東,我知道錯了,昨天我是鬧著玩的,我不是故意拖欠房租的,我以為你是嚇唬我的,我還不想死啊,我做牛做馬也交房租,你別真把我活埋了呀。”蘭月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臉上全都是淚水,空氣越來越稀疏,隻感覺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小,不要啊,我還不想死,說著感覺頭越來越暈,耳邊嗡嗡的響著經文的聲音,蘭月無力地躺在棺材裏哭著,“我還沒有死啊,還不想死啊,再也不會拖欠房租了。”隻感覺手上的力量越來越輕,眼皮也越來越沉,到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師兄,大師兄,醒醒,我是玄真,大師兄…。”禪房中彙集了五六個人,看著床上臉色偏白的人,不停地喚著她。
床上的人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玄真為她擦了一遍又一遍,袖子都已經濕透了,還是不見她蘇醒這下幾個人開始有些著急了,玄真看著身後的人說道:“玄離,你看看師父和住持他們到哪裏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大師兄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
“是的,二師兄。”玄離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眨眼間又進來了,這次是退著回來的。
“玄離,怎麼…。玄雍,你還有臉來。”玄真看著跟著玄離進來的玄雍,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不少。
玄雍走進去沒看了看床上的人,滿臉的嘲諷的意思,“嗬嗬,大師兄,我以為他有多厲害呢,這麼廢物。”全部都是不屑的口氣。
“玄雍,你不要太過分,大師兄之所以可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
“我怎麼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掉進了水塘的,是他自己沒用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沒等玄真說完,玄雍就接過去了,一臉很理直氣壯的樣子。
“痛…。”床上的人微弱的喊著。
“你…。”玄真指著玄雍,聽到床上的聲音,立即跑了過去,輕聲的喚著:“大師兄,大師兄……”
蘭月睜開眼睛,看見四五個光頭和尚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瞬間起身抻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滿臉的緊張:“你,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