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麵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我不打女人。”我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說,眼睛看著地上,不想看她已經有些斑駁的塗著口紅的嘴唇,她身上傳來的濃烈的香水味讓我想吐。
她笑著離開我,靠在牆上,神色悠閑,“開門啊,你是來找人的吧,開門吧,我姐妹相比十分歡迎你也加入的,反正不就圖個樂子麼?”
我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毫不遲疑的扭轉把手,推開門,一室昏暗,酒氣熏人,桌上散落了酒瓶,隻有壁燈曖昧的暖黃色照出沙發上的糾纏的人影。
衣衫淩亂的女人驚訝的抬起頭來,順手整理一邊的衣服遮住胸前,看了我幾眼,問我身後的吳宓,“大姐,這是……”
吳宓口氣溫和,“沒事,你繼續,我隻不過帶個小兄弟來見見世麵。”
女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撩了下頭發坐起來,熟門熟練的摸了一包煙出來點燃,上下打量著我,“大姐,到底怎麼回事?”
“出去。”我死死的盯著那個沙發上的人影,語氣冰冷。
女人吐出幾個煙圈,繼續打量著我,吳宓朝我吹了口氣,語氣極盡挑逗,“怎麼樣?我姐妹長的不錯吧,你相比還沒試過女人的滋味吧,要不要試試?”
她笑的惡毒,“哦,我都忘記了,你對女人不感興趣,真是可惜了這張臉,嘖嘖,自願被男人幹,真不知道喬總怎麼舍得放你走,你不是很得他的心意麼?”
“閉嘴!”我伸手拿起一邊的啤酒瓶在桌子上一敲,清脆的響聲似乎嚇了女人一跳,我轉身把手中殘留的玻璃碎片架在了吳宓脖子上,她有些驚慌的僵直了身體。
“穿好衣服給我滾出去!”我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迸出,手中玻璃的邊緣在掌心刺出幾道血痕,幾個玻璃瓶子跌落在地毯上,沙發上的女人一臉驚慌的包好衣服跑了出去,吳宓重重的哼了一聲,大笑起來,笑聲刺痛我的神經,我微眯著眼,手下一陣用力,她脖子上浮現出輕微的血痕。
“我就不打擾你了,隻是不曉得他還能不能對你有性趣……”吳宓挑眉,關了門,一室歸於平靜,隻聽的到我有些壓抑的呼吸聲。
桌上的啤酒瓶搖搖晃晃,我站在中間,把手裏的玻璃碎片扔到桌上,無視掌心的疼痛,盯著沙發上的人影,語氣是我也沒想到的冷硬,“蕭檀陽,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他動了動,懶洋洋的坐起來,襯衫已經被解開了幾個扣子,露出大半個胸膛,頭發淩亂,慵懶落拓。
他抬起臉來看著我,眼神漠然,從桌子上摸了一根煙點燃,“你怎麼來了?”
“你們做了?”我沉聲發問,他輕笑了幾聲,從桌上開了一瓶酒,往後一仰,語氣好像跟一個陌生人一樣,“關你什麼事?”
要冷靜,要克製,我不斷告訴自己,幾步垮到他麵前,伸手拎起他的衣領,“你什麼意思?”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發紅,死死的盯著我,眼神滿是憤怒和失望,我心裏一陣抽痛,慢慢的放開手,任他跌坐在沙發上,“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把這句話還給你。”他大笑之後是一陣沉默,“我一直都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你知道嗎,我突然覺得我這幾年的堅持就是個笑話!”
“那是個意外……”我死死的盯著他,開口,心裏一陣苦澀。
他仰啪的一聲把瓶子放在桌上,“那我跟那個女人也隻是意外!你信麼?”
“這不一樣!”我低吼。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意外麼?”他冷笑一聲,“陳默,我一直都相信你的,雖然那天我確實覺得氣氛不太好,但是你說什麼都沒發生我就相信什麼都沒發生。結果呢?看到照片的時候我還在催眠自己一切都是巧合,可以你承認了,你承認跟喬飛接吻了!你騙我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這次你們接吻了,下次要怎麼樣?上床?或者是直接對我說對不起你愛的人還是他?陳默,我沒這麼大度,我也沒這麼好氣量,你太高估我了!”
“我不是自願……”我想申訴,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