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就像是一架本來就有飛行能力的戰鬥機(機型不明,反正不是第四代就對了),不經過地麵滑行增速階段,完全依靠本能就能慢慢沿著一條45度左右的斜線往上升空。
我想誰都或多或少的做過飛起來的夢吧,我有印象的就有三次做這種夢。此刻的體驗跟那時候差不多,不過每當我做完那個到處飛的很爽的夢之後,總是免不了早上醒來看到幾張老麵孔,並且不可避免的要用兩隻腳走著去食堂吃早飯。每當醒來的那一刹那,總是覺得很受打擊,或許這就是夢想與現實之間的鋼鐵規則吧。
不過現在完全不是發感慨的時候,數以千計的遊客等待著我這個跳過了試用期,上崗不足兩天的“半專業人士”的救援呢。他們之中有我認識的,有我不認識的,同學,老師,還有非魚,樹皮,六天總等等。
此刻他們都還茫然不知的自娛自樂吧,完全不知事情有多危急!哎,為什麼偏偏是我知道所有這些隱情,背上如此沉重的救世重任呢,為什麼墨子當年發明的學說是止戰非攻呢,要是別的,此刻說不定還可以在辦公室裏看看報紙,喝兩三杯茶打發時間。
當我胡亂地思考這些時,名字都一點也沒有閑著,他的第二講開課了。
“靈體之所以可以侵入我們的宇宙,是因為此刻某個特定地點(中山公園)發生了時空的交叉。換句話說,在公園裏靈體有辦法傷害人類,人類也能夠消滅他們。但是...普通人類看不到他們,也沒有與之作戰的能力。不過,此刻的你就具有雙重性,因為沒有實體所以不會被傷害,當你到達了時空交叉的地點,你又具備了擊退靈體的能力,這樣說來你該懂了。”
“就像是兩個交戰國的交界處,是個十足的三不管地帶,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這次你隻要利用你無敵的形態去掩護群眾即可,一定時間內空間的交叉將會自動關閉,任務就到此為止了,宇宙又會暫時恢複和平與安寧,到時候把你接回來,大家都可以下班囉。”
雖然宇宙的和平,安寧什麼的說辭老套,但是事實要真的朝你說的這個方向發展那就好了。
在一係列冠冕堂皇的救世大道理之前...“去中山公園到底怎麼走?”
坐多少路車可以到那裏我是再清楚不過,不過請大家一起來設想我當時的處境吧。扮演著一架沒經過一次試飛訓練就翱翔藍天的小型客機角色,從高空俯視下去,方位感早就蕩然無存。
聽到我的問話後(聲音在兩個宇宙間自由的來回傳送用的是個什麼原理,這一點在我看來很值得玩味),在那邊那個世界的名字都的後腦勺上會不會停留一顆碩大的汗珠我不知道,不過他很快就接話了。
沿著他所說的路線,我很快的飛抵目的地。
對話結束,我的腳跟也觸碰到了地麵,降落的順利程度即使是專業跳傘隊員怕也想象不出。位置剛剛好是個群魔亂舞的核心地,夏艾厲正在奮勇殺敵的戰場——剛才的那塊草坪。
事情進展到這個時候,我的大腦裏不可避免的有一大堆設想。設想如下:
現在中山公園聚集了一大票邪靈,妖魔(姑且不論它們是副什麼模樣,是偏科幻,還是偏寫實), 夏艾厲正在與之戰鬥(武器是破魔的弓箭,裝銀子彈的獵槍,還是什麼神符也無所謂),總之是在與靈體作戰就對了,然後還要一麵保護全園人的安全。
這樣想是再正常不過的,你說對吧。
哎,等一等,我看到了什麼?!讓我這樣的吃驚,下麵我就來講一下我所感知的一切並包含思維過程。雖然我接下來的講述篇幅比較大,但在當時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2、3分鍾內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