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二,實在是有夠像一隻人類版加非貓的他,不光有體形的類似,性格想必也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我方觀點最為強有力的例證就在於,他的身邊放著一本書,書的封麵上用大的嚇人的歪歪字體寫著這位仁兄自己的大名。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立即叫醒他呢,還是模仿那位在雪地裏站了很久的古人做法呢,不管怎麼說都沒有講那種太平洋禮帽的必要,我拍拍他肥胖的麵頰,張開一雙極具殺傷力的“貓咪眼”的名字都嚇的我往後跳了大半步。
“你好我是...”在一番說來既無實際意義,卻也十分必要的開頭的介紹和寒暄過後,顯得有點不耐煩(不耐煩既不向是故意做出來給我看的,也不像是因為我打擾了他的睡覺而引起的,到像是他從來都如此)的名字都展開了雙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想必說這是全世界最懶的懶腰也不為過吧。
“說事件的重點。”
加非貓大人直接下達這個指令,我毫不猶豫的遵從,因為這和我的想法是並行不悖的,於是,省去了必要省去或不必要,但我不想透露的部分,大致上的講了一下我們的目的以及原因。
“關於愛瓦這個人,我覺得你們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就像是濃硫酸或濃硝酸那樣的物質,除了少數如鋁這樣的金屬能夠抵擋的住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人能受的了他的。能夠中和掉他的堿性物質或人類我至今沒有見過。至於我,隻是認識他而已,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根本不想認識這個人。我勸你們啊,不要招惹這個麻煩的為好,比起你們那些事情,我倒覺得和他一比不算什麼了。”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可怕的人物啊?”我心裏想的是: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會有比海沉冰更可怖,更加難纏的人物存在,和她比,六天總讓人頭痛的功夫遠遠不及。
“那個叫愛瓦的家夥根本不能接觸到人,我覺得把他關在一間精神病院都會威脅到其他患者,他讓人頭痛的指數是以幾何級數增長的。”名字都不是帶著痛苦的表情在說這番話的,用的是既符合他加非貓身份,又符合他麥克洛甫特身份的悠哉自在的表情。但帶給我的感覺是,他確實是在說事實。
比海沉冰還厲害的人,我實在想象不出來,怕是已經超越了人類想象力的極限了。
“不接觸這個人也可以啦,我想要的就是他做的東西。對他本人完全沒有興趣。”
“我可以幫你們聯係,把你們的要求擬定一份,我幫你們交給他。”
我從上衣大口袋裏拿出對折了一次的《設計要求》,交給名字都。
他看都沒看就往椅子上隨便一丟,然後閉上雙眼,進入“假死”狀態。
對這個叫愛瓦的人(愛迪生和瓦特的混合體?),我還是莫名奇妙的有點感興趣,這麼想著,大腦裏一不小心閃進了海沉冰那幅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模樣,頭腦中那個“我”立刻就開始拿著掃帚趕人了。
這麼現實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千萬不要把活火山當成沉寂的死火山。
在買完飲料,邊往回走邊用手機向海沉冰最高執政官報告完事情始末後,她連一句“居功至偉”都沒有賞賜給我,就掛掉電話。我想請問一下有沒有誰知道怎樣將手機設置為對方負費的資費方式啊。
好吧,我既然知道她就是這樣的怪物,不應該再和她一般見識。
三分鍾後,我和正好閑晃到我這裏的攝影3人小隊彙合了。然後,接下來就隻有跟著同樣是不管歐多克斯(注:古希臘學者歐多克斯最先提出地心說)怎麼說,也不管哥白尼怎麼說,無視現代科學觀測結果的堅信:他自己才是世界和宇宙中心的六天總“隊長”,在公園裏的各個角落搜尋好題材。
拜托,我們隻是應付一次課外作業而已,不要搞的像是參加年度新聞照片獎項的評選好嗎?
假日公園裏,四個大男生在筆直的水泥走道上漫步,且不說是殺風景的圖畫,反正不是什麼悅目的畫麵就對了。
“雖然設施比較陳舊,很久都沒怎麼換了,這樣反而很有親切感。我還記得每次來都是在這塊草地上麵野餐。”這番說辭從黑麵,且身軀魁梧的非魚口裏說出來竟沒有半分的不適合感。
我們所走的這條暫時看不到盡頭的水泥路(當然沒有車了),路兩邊都是寬闊的好似沒有畫線的超大足球場一般的草坪。草也是青綠青綠的,在陽光斜射和道路兩邊的樹木遮蔽下形成了半陰半陽的太極圖案。上麵已經像仲夏夜的星空一樣棋布著一個個的家庭單位,鋪開帶來的野餐布,在上麵擺滿了食品和飲料,表情都是有說有笑。孩子此時燦爛的笑容真的是可以打破地心說,日心說,以及科學定律,讓父母以及全世界都圍繞他旋轉。
視線在溫馨的家庭歡樂場景上沒有停留多久就回到腳下的水泥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