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的性格之二體現在上課和學習。他幾乎消失過一陣子,後來據某同學可靠情報,原來行為很神秘的那個家夥是在自習室和圖書館三樓裏麵安家了。瘋狂的查閱資料,為的隻是在周三的一堂課中回答上次課結束時候老師提出的一個問題(隻是那種課後思考題,不用交,一般人聽了當沒聽的,不過下次課老師會問一下)。
我覺得他這種嚴謹客觀的性格可以稱之為“康德性格”(德國哲學家),或者“研究狂熱”,反正他很合適讀研究生是確定無疑的。
“對不起,我已經做出了一份稍微詳細一點的。”
雖然是輕描淡寫,和這話的分量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用兩隻手抱起來的一摞,放在胸口,然後往我們麵前一放。誇張的是那疊紙張落到座位上的時候擊打起一股氣流,直接吹到周邊的我們一圈人身上。
逑耶垸還在看書,似乎又翻動了幾頁。
“恩,我剛剛觀察了今天的雲。”慢悠悠的聲音。
如果我的雙眼臨時充當虛擬的攝像機的話,出現在“鏡頭”麵前的這個和“加菲貓”那個橘紅色毛茸茸的大家夥很形似也頗為神似的被我們稱之為“神一樣的男人”的穩重男生叫做名字都(據說他父母給他取名字的時候是想了很久的,但是所有好的名字多被人占用了,於是他的父母不知哪裏來的靈感,“就叫‘名字都被搶’吧。”,“太長了。”“那就叫名字都”“同意。”天啊,世上真有如此荒誕的起名方法嗎?)。就是先前提到的占卜士C,我再重申一遍是“神一樣的男人”,不是“神經病一樣的男人”哦。
麥克洛甫特,福爾摩斯的哥哥,外貌上和福爾摩斯有很大的不同,福爾摩斯高瘦,麥克洛甫特矮胖,而且出奇的懶,據說智商比福爾摩斯還要高,加菲貓,美國漫畫角色,經常好吃懶做,說些帶有哲理意味的話,把這兩個人物打碎,攪拌,再放到鍋裏煮煮,差不多就是名字都給我的感覺了,這樣的感覺沒什麼道理可言,純粹是一種感覺罷了。
“剛才的雲?”艾厲問。
我們雖然都沒問,但也把注意力和頭同時轉向他。
“雲,雖然無形,但它的.............(因為時間原因在此省了500個字的長篇大論),”神開口了,作為一段輝煌說話(艱深如佛語的話)的結束,他說“即是流水無形,雲亦無形,所以我們今天的.............(再次省了神的廢話800字,雖是大不敬,也無他法,哦米托佛。)。”
不用驚慌,他總是這樣的,說著“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之類旁人聽不懂的話。
“講完了?”艾厲。
“恩,講完拉。”神。
“那我就要狠狠的K你一頓,浪費我們這麼多時間!”艾厲衝上去,就要老拳相向,還好被我們拉住,神才免於一頓暴打(惹怒性情多變的艾厲是很可怕的,我至今沒想出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和人)。
看著眼前的這個夏艾厲,和一開始認識的那個夏艾厲已經有了非常大的不同。即使知道已經發生了,但我還是吃驚,原來一個人的性格可以變化這麼大。
逑耶垸仍在翻書。
總的來說,我發現我們的小隊看起來似乎不具什麼戰鬥力,除了一個夏艾厲外,各方麵怎麼看都平淡無奇,表格上填不出特長的我,羞澀到極致,跟女生說話就臉紅的非魚,沒有運動細胞,還有些倒黴的樹皮,隻會抱著書看,話都不會說的逑耶垸,“搞研究工作”一流的羅斯,基本上隻會說些閑話,性子又出奇的慢,懶懶的像加菲貓的名字都,我不是說我們沒有能力。理論功夫估計還可以,但是這畢竟是去“打仗”,不是去搞理論研究,不是去“做題”,我們的戰鬥力到底如何呢,我心裏真是大大的沒有底。
我發現和我事先想的完全不同,本來說是利用最後的3個小時重新準備,誰知什麼也還沒討論,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就過去了。
3個小時後,飛機降落了。
不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黃沙卷起來呢?隔著飛機的窗戶,我看到升騰起來的黃色煙霧,很濃,把視線全都遮蔽了。難不成是緊急迫降了!
“好了,同誌們,”艾厲把背包往背上一背,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一小心的放進去,然後朝著我們手一揮,嘴角微微上挑,眼中揚起一股自信,“下飛機了,比賽就要開始囉。”
她看起來可真高興,不過就像重大考試來臨後肯定很緊張,而到開始發卷子後會好些一樣,我的肌肉仿佛比起上飛機時候要放鬆多了。
戰鬥,真的要開始了。
我回頭望一眼將來一段時間將要生死與共的隊友們,可惜我不能像福爾摩斯那樣解讀,他們此刻到底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