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開 篇(1 / 1)

在一個有30名學生的班級裏,至少有2人生日相同的概率是多少?(可以用奇數或0和1之間的數表示)

一大早上,很不樂意的早早爬起。對麵兩個床位的家夥似乎比我還嗜睡,但是誰都不會傻到明知道時間快要到了還在床上蹭(輔導員雖然是女的,卻非常愛到男生寢室抓不起床的人,嗜好就是抓學生把柄)。爭分奪秒的超壓縮版洗漱後,嶄新發亮的一天拉開了紫紅色的厚重帷幕,隻是這種靜默的開場缺乏相應的觀眾掌聲。

在一樓樓管值班室領取一把鋤頭,我們開始在四方的青色薄田上揮汗如雨的賣力幹活。老實說,缺乏食物轉換成能量提供的身體是不太能勝任這項工作的。但今天,明天,乃至接下來的一個月中的每一餐,能否有飯吃就全在於每天早上的這長達45分鍾的體力活動裏了。年輕漂亮的娃娃臉少女(其實她是我們老師之一),雙手抱在胸前,像望著一塊塊點綴著高品質奶油且製作精美的方形蛋糕那樣,愉悅的和我們目光相撞。

嚴肅的班長把工具一一收起並清點完畢後,我們終於能暢快的呼吸早晨的第一抹青綠色空氣,並得到喘息。

整個構架在一座山上的學校,灰色水泥路麵稱為盤山公路似乎也沒錯,沿著這條主道,幾乎可以到達學校的任何地方。

往來穿行著不同顏色學生服的同學們。暗藍色,墨綠色,樹幹色,亂七八糟色的身影從麵前魚貫而過,他們大多說說笑笑,不過我敢保證他們談論的話題決不是今天的早餐味道,那東西決不會讓任何人心情愉快的,嚴重點說,甚至是不願回想的恐怖記憶。手裏拿著可能是一般人這輩子也難得一見的《偵察和怎樣不被偵察到》的試用教材,以及《城池結構的變遷》之類的書。不過這些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至於我就有這兩本書,不過今天早上用不到就沒帶罷了。

總之,作為其中的一員,好死不死地穿上了冰冷的綠色製服,樣式有點奇怪,思維超前兩千多年的時尚古代的人或許會穿成這樣吧。也就是說,它既不像是完全的現代服裝,有點仿古,大約仿的是兩千多年前的古吧,也無論如何不是曆史上有過的服裝樣式。手裏抱著名字奇怪,油墨熱度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教材,穿過搞不好會在某個炎熱天氣引發溺水事件的“護衛係河”,再爬相當於三十層樓高的陡坡,就終於能來到墨係最富盛名,其欣賞價值或許還要高過使用價值的主樓——墨係17號樓。

永遠保持著例行的呆滯目光的“電兔”教授,開始暢談“心靈學與量子力學”,光是這些無法望文知意的名詞就夠我發呆半天了,更別說其後的講解了,除了選擇倒在桌子繼續做夢之外別無他法。

我也盼望著眼前的一切都是某隻懶惰蝴蝶大白天突發奇想做出的一個夢罷了,不過,事實上所有的這些都和腳底下怎麼使勁也踩不動的水泥地麵一樣真實無比。

好死不死,作為一個古怪故事的奇怪開頭,簡單的說我隻是遵循了一個很普通的設定,即:所謂故事,就是在一開頭就不管不顧的擺出一大堆無法解釋的奇怪現象。然後或者做出解釋,或者幹脆不管。好在,我是屬於前者。

盡管追憶的手法非常老套,但要把事情大致說個明白,就非要追憶到三周前......

從哪裏說好呢,我想,就從我坐的那輛普快列車說起吧。

關於開篇的那個問題的解答。

一個30人的班級裏至少有兩個人是同一天生日的可能性是十分之七,但幾乎每個學生都估計這種可能性很小,不超過千分之一。

假設你在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各個班上都發現至少有兩個人的生日是在同一天,這一事實在你看來可能很奇怪,但根據幾率這並非是出乎意料的事,甚至是”注定的”。因為我們知道這種事在每個班出現的可能性都是十分之七,而且任何一個班的出現率都不會減少其它班的出現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