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圖安力大如牛,一出手就舉拳轟殺,一旦擊中,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更何況他的確擊中了,發出「轟」的一聲猛響。
夜天被釘在牆上了嗎?
當然沒有。
就在圖安的拳頭快將擊中他時,夜天立時身影一旋,靈敏的側頭閃避,就這樣輕鬆的避開了。
夜天閃避了,圖安卻此料未及,重拳直接轟了在石壁上。
「喝吼—」
夜天放眼一看,赫見石壁上平白增添了一道裂縫。不用說,圖安剛才爆發出的神力非常剛猛,這股力量反作用在自己身上,此刻他一定無比蛋疼。
隻不過圖安身為角鬥者的首領,自己的鐵漢形象要緊,自然得咬牙挺過去,不能表露出任何痛楚感。然而,他在場的兄弟們卻顯然是衝動派,眼見老大栽在一個黃毛小子身上,便都殺紅了眼,頓時一窩蜂的一踴而上,夜天哪怕要被群毆了。
「打他,打死這小子!」
「敢動老大,這小子不想活了?」
「往死裡打!」
……
「哇噢,悲催啊,各位大大不要打臉!」夜天嚎叫。
這時群情洶湧,連夜天也稍亂了方寸,不得不立即運轉玄功,祭出護身光球,擋在自己身前。
「淙淙—」
光球在晃眼間快速擴大,幻化成一片圓拱形天幕,將夜天穩穩妥妥的籠罩在內。也在這一刻,狂暴的拳雨已接二連三轟擊在光幕上,全部角鬥者獸性盡顯,要痛毆夜天出氣。
「喝吼—」
他們卻馬上發現不妥,拳擊光幕,竟然和圖安先前擊中石壁的感覺毫無分別。晶瑩的光幕看似由水生成,精緻而柔弱,實際上卻如岩石般堅固,所有想找夜天出氣的角鬥者,霎時間都發現中伏。
「哎喲,痛死老子了……」
部份角鬥者不如圖安般堅毅倔強,也不太重視顏麵,此時隻感到拳頭快要崩碎,劇痛無比,便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不加掩飾。看似不堪一擊的湛藍水幕,竟比頑石堅牢!
「哼,侍衛長果然好眼光,我們服了。」隨著眾人紛紛後退,作為老大的圖安也向夜天伸出了手(他的手即使沒有骨折,也仍然隱隱作痛吧),十分鄭重的說:「兄弟既然好身手,何必委屈自己做角鬥士!?」
「那我問你,你已經修到三階,本領也不賴,何必留下來做角鬥者?」夜天反問。
「因為我們是奴隸,訓練成角鬥者一戰成名,是大家唯一的出路!」圖安眸泛寒光,語氣也相當堅定。
「唉,但這樣你們十個可能隻能活一個,成功機會太低,很不合算……」夜天歎了口氣,決定向眾人循循善誘:「做奴隸的既然會打,何必在這地洞裡自相殘殺?應該出去,打飛那些將你們變成奴隸的溷蛋,這樣你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