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到如今,血侍本尊大概已不能再任傀儡自生自滅,而有必要介入了。
「夜天,你少得意!」這一刻,血侍在盛怒之餘,也忙不迭向血傀儡傳輸真氣,好讓這個「大紅毛」迸發血光,甚至爆體,把滿身的血蟲震飛。但也在此時,血侍卻突然驚覺到:大紅毛好像不怎麽聽使喚……
沒錯。剛開始時,他的確傾輸了一團真氣,卻發現成效不彰,血傀儡並沒能全身爆發,而隻是雙腿起爆;第二次,他傳輸了兩團真氣,傀儡則隻能雙掌起爆;到第三遍,他傾注了三大團真氣,最終卻隻能換來一陣嗯哼……
很邪門,到底什麽回事?
嗬嗬,還不是招魂幡在作怪。事實上,幡子(大致上)是與血種功同根同源,故隨著頭骨符印閃個不停,烏光四射,形成出它的場域,陣中的血傀儡便會立受幹擾,開始懷疑究竟應聽命於本尊,還是招魂幡?這關頭,招魂幡其實是在爭奪大紅毛之控製權,它更好像漸處上風(至少沒處下風);就這樣,大紅毛便自然越來越難起爆……
「嗚嗚嗚嗚嗚-」
這一刻,血侍正猶豫著應否放棄其傀儡。在他眼裏,大紅毛終究不值錢,實在沒必要為了他而反陷泥沼;因此,隨著大紅毛開始不受控製,血侍亦當機立斷,毅然割斷一切連係,這樣便可集中力量催動血劍,他就不信捅不破水霧戰甲!
「夜天,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的寶甲也不過是薄紙一張,受死吧!」
局勢驟變。霎時間,水霧戰甲竟開始蹬蹬劇顫;正被血劍直刺,已幾乎由新月屈曲至滿月狀的晶膜,看來已快將承受不住強壓,快被洞穿了。同時間,夜天也越來越感吃力,很快已弄得滿額大汗。
這刹那,他其實隻有兩個選擇:一丶同樣運勁加固寶甲,保住戰體;二丶先完全降伏血傀儡,才再回頭管水霧戰甲。一番思索過後,夜天也許是有感整體戰力不如對方,若全押寶甲之上,純拚力量的話,便未免落入了下乘;就此,他便果斷選擇後者,先降服大紅毛再說!
「紅毛兄,過來!」夜天一聲輕喝,同時十指亦加緊掐訣,霎時間,令幡麵上的骷髏符印幽光大熾,比先前更為邪魅;這時候,由於血侍已完全棄掉大紅毛,故此夜天也不用怎麽費勁,便輕鬆把它奪了過來,受自己所操控。緊接著,夜天也當然不會隻讓大紅毛候命,或到場邊休息;相反,他卻立刻命令這家夥……連同身上那些血蟲丶血毛,一起反撲向血侍本尊!
「吼吼吼-」
這下子,夜天其實是在跟血侍拚速度。他要趕在後者(的血劍)洞穿戰甲前,先將大紅毛弄到其身上,大肆糾纏,如此自己便可伺機脫身,奪路殺出海洞。
那麽,他們兩人當中,到底誰能先得手?!